大家便開始吃飯。
一邊吃飯,楊天佑一邊和張三火叔侄倆聊天,東拉西扯,亂七八糟的聊了好多,就是沒有進入過正題,如此一來,反而讓張三火有些吃不消了,心裡憋著事兒,他吃飯也不香。
第三次接過楊天佑的煙,由楊天佑幫他打上火之後,張三火有點受寵若驚,終於忍不住了,主動的道:「楊老闆今天來找我,我是知道的,魏老闆以前也給我打過幾次電話,現在不是我不想走,而是不好開口說走,我侄子一直給我當下手,前段時間還燒壞了兩窯磚,老闆也沒說啥,我要是現在走了,感覺有點對不起老闆了,我這人吧,是直人,你們千萬別見怪,這不是我不給你們面子,實在是我不好意思說走啊!」
楊天佑和向晏明一起皺了皺眉頭,看來這個張三火還真是憨得可以。
一邊的張炎焱卻突然抱怨道:「我說三叔,你也太軟弱了,每個月給你五千的工資,你也不嫌少?現在哪個看火的師傅不是七八千一月?我看就跳槽算了,人挪活,樹挪死,總不能老死在廣納吧?」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雖然工資只有五千,但你不是還有三千的工資嘛,咱們加起來也有八千了,不低了,等你以後能自己單幹的時候,老闆說不定會給我漲工資,老闆上次也給我說過這事兒的。」張三火為難的解釋道。
楊天佑突然冒出一句,道:「張哥,你來給我干,我給你底薪八千,年終還有紅包拿,你侄子也可以一起過來,我給他五千的工資,咋樣?」
「這,這,這——」張三火苦笑道:「這個不是錢的問題,主要是情面上不好說,我也想多賺錢啊,可我這侄子不爭氣,老是將磚燒壞,我都不好意思了,都覺得欠了老闆的了,我咋能走嘛!?」
我草,還真是個榆木疙瘩!
楊天佑在心裡罵了一句,給張炎焱使了個眼色,後者趕緊叫道:「三叔,我就是看不慣老闆,經常板著面訓你,他憑啥啊?你給他賺了多少錢,一年燒壞兩窯磚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實話說,我就是故意燒壞的,誰叫他工資給得這麼低!」
「你,你,你!」張三火嚇了一跳,指著侄子罵道:「你怎麼能這麼做?你還要不要良心了——」
「好了好了,我看他也就是開開玩笑,張哥,你先別生氣嘛,你要真不願意走,我也不會強迫你,大家交個朋友嘛,萬一哪天你真要走了,可得給我打個電話,到時候到我這裡來幫我,行不?到時候工資不會低,而且我這人最講義氣,我賺了錢,你也就能賺到錢了,大家可以做兄弟嘛,不見得一定要把關係搞得那麼僵是不是?」楊天佑趕緊笑著勸道,的這叔侄倆可別真吵上了。
張三火嘆了口氣,舉起杯子對楊天佑道:「好,我看楊老闆也是個耿直人,我答應你,要是我什麼時候要走了,一定先來找你,說話算數!」
「來來來,乾杯!」楊天佑給有些沮喪的向晏明使了個眼色,大家一起乾杯。
接著便沒有再說起跳槽的事了,一頓飯吃得是皆大歡喜,臨走的時候,楊天佑甩了兩包煙給張三火,叔侄倆一人一包,更是將兩人感激得直說好話。
等兩人離開以後,向晏明有些鬱悶的道:「我草,別人都拒絕你了,你還給別人煙?我看你腦子進水了。」
楊天佑笑道:「生意不成仁義在嘛,哈哈!」
「現在咱們也走了吧?」向晏明無奈的道:「早知道就不來了,搞得咱們白跑了一趟。」
「話不能這麼說,咱們雖然這次沒把他請過去,但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嘛,你不是也說了,磚廠能不能請到好的看火的師傅,這是一個磚廠賺錢的關鍵嘛,那在對待這件事上,我們都要盡力而為,至少現在咱們和張三火的關係還不錯,成了朋友了嘛。」楊天佑笑道。
向晏明站起身來道:「那是,你小子嘴巴有兩下子,你看他侄子都快要喊你天哥了,都快成你小弟了。」
楊天佑哈哈一笑,道:「再坐一會兒,忙啥,等等再走。」
向晏明看了看時間,皺眉道:「還耍個屁啊,現在都快四點了,再不走,一會兒回家就要黑了。」
「花了幾百塊錢吃飯,享受一會兒空調又不過分,這裡多涼快啊,再等等!」楊天佑哈哈笑了起來。
向晏明無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