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白著小臉道:「主子,孩子好像生病了。」
白衣女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香凝在她的冷視下,雙腿都在發抖,她身後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護衛,周身帶著煞氣,被堵在後面的人敢怒不敢言。
「主子,奴婢知道這個孩子對您很重要,可小孩子體弱,一個小病可能就會夭折,這孩子額頭很燙,奴婢實在擔心這孩子無法在船上撐住一日。」
「你說的不無道理。」白衣女子瞧了眼樂樂的臉,果然見他臉色紅得不正常,轉眸對旁邊的一個護衛道,「去抓個大夫。」
「是。」
白衣女子轉眸看向香凝:「還愣著幹什麼?」
香凝咬了咬唇,低頭歉意地看了樂樂一眼。
主子對這個男孩太重視了,擔心出了意外不敢逗留,她實在想不出別的方法來阻止。
樂樂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真是無從下手啊。
娘親要是在這裡就好了,她肯定能想到辦法。
懷著悲憤的心情,樂樂被抱上大船。
不一會兒護衛抓著一名青衫女子上了船。
白衣女子看到是個年輕的女人,雙眸立馬沉下來。
那個魁梧的護衛善於察言觀色,在她發怒前解釋:「這姑娘就在碼頭附近的一家醫館裡給人看病,裡面除了她只剩一個小學徒,屬下只好把她帶上船,再找其他人,恐怕得耽擱不少時間。」
白衣女子聞言這才壓下了怒氣,冷冷打量眼前的青衫女子。
一塊青藍色的頭巾包著頭髮,臉頰兩側分別下一縷髮絲,面容清秀,明亮眼睛裡閃著不安的神色。
「懂得治病嗎?」
青衫女子頷首。
「在船上的時間,這個孩子交給你,能不能醫好無所謂,但別把他醫死了。」冷漠的話從白衣女子口中逸出。
青衫女子心中疑惑萬分,如此吩咐平生僅見。
病人與對方是何關係?
雖然疑惑,她並沒有露半句微詞。
白衣女子雙眉微松,是個識相的。
「去看吧。」
她朝旁邊點了點下巴。
青衫女子轉頭,朝著旁邊的一張榻子走去。
香凝退開位置,緊張得手心都是汗。
樂樂好像是在裝病,這名女子會不會識破?要是她告訴主子樂樂沒有生病,樂樂肯定會受到更多的折磨,而自己也會被主子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