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
另外一個人見婦人說了,也接道:「我們只要一報上來歷,就會被人抓。我們是怕了。姑娘您明知道阿發染了時疫,卻沒有避如蛇蠍,我便知道,你是真的好人。姑娘,求你給我們指條生路吧。」
說著,他跪在顏芷楓面前。
不只是他,十來個人也跟著跪下。
「所以,你們根本不是從秦嶺來的?」
「我們是從秦楚交界來的,瘟疫是從安陽傳出來的,安陽現在已經成了死地!人都死光了。」說話的人滿臉驚恐,其態不似作假。
安陽?
顏芷楓問:「安陽城?」
「不是,是安陽村。」
「安陽村您不知道,樊城您可知?就是在樊城管轄地界內的一個偏遠村莊。」
顏芷楓有種直覺,不會是普通天災那麼簡單:「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回答她的人遲疑:「我們不是安陽村的人,是安陽村有人逃了出來,到了我們那裡,聽一個安陽村人說,那裡的井水好像有古怪,人喝了就會得怪病,他們覺得在安陽村呆下去遲早要出事,所以就離開安陽村了。至於安陽村里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後來,我們這裡很多人也得了怪病,大家就怪到來我們這裡定居的安陽村人身上。再後來,我們村死的人也越來越多……」
顏芷楓聽完對話的話,陷入沉思。
井水有古怪?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和兒子夜宿的那戶人家,那個老婆婆告訴她,井水不能喝,會喝死人。
難道安陽村就是那裡?
……
官道上,兩匹馬飛馳而過。
「主子!」
夜二騎著一匹馬迎了上去。
「吁!」
雙方都勒緊繩子,在撞上對方之前堪堪將馬停下。
夜二翻身下馬,向騎在馬背上的俊美男子下跪:「夜二無能,請主子降罪!」
秦琰煜居高臨下俯視他:「有線索了嗎?」
「沒有。」夜二硬著頭皮答道。
秦琰煜側眸,看向旁邊的夜鶯。
夜鶯從懷裡拿出一個金屬制的精緻盒子。
盒子打開,赫然又是一隻白色的蠱蟲,與顏芷楓從夜二身上搜到的那一隻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