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過去,卻始終不見任何的蹤跡。
楚雲城等人又在她耳邊不遺餘力的解釋了這麼多年,她也慢慢相信了。
或許,楚明月就是她的一個幻想。
或許,醫師留下的壁畫,並無他意。
直到這一刻,她看到了來自於天穹的異象。
就如同那年生產之時,她身下血崩,滿床猩紅,痛到暈厥前的那一刻,透過窗欞看到了一條小小的雷霆之龍呼嘯著黑雲走過風雨。
「娘親。」楚南音兩眼含淚,痛苦地道:「你喜歡過我嗎?你真的有疼愛過我這個女兒嗎?」
雪輓歌怔了怔。
楚南音自嘲的苦笑,「這麼多年來,你不管哥哥們的前程,也不管我的死活,每日都在自怨自艾,要不就是獨自看著明月發呆,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南音,為娘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雪輓歌無法回答。
她閉上了眼睛,渾身都在顫抖。
「南音,不可這麼對你母親說話,你母親只是受到了驚嚇。」楚老爺子說道。
「娘。」楚南音拽住母親的衣袖,「你看,就連蒼天都偏愛於我,為什麼,你就不能把對那虛無之人的感情,也加注在我的身上呢?」
雪輓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腦子裡揮之不去醫師留下的化作。
她盯著楚南音淺金色的眼眸看。
沉默半晌。
萬道雷霆再度炸裂響起的時候,雪輓歌冷不丁的問:「阿音,你死於灰燼過嗎?」
「啪!」
楚雲城反手一掌,甩在了雪輓歌的臉頰。
這一剎,楚家人都徹底安靜了下來。
一雙雙眼睛,發愣的望著楚雲城和雪輓歌。
就連楚南音都覺得匪夷所思,一時半會兒難以緩過來。
畢竟在此刻之前,父親對母親的好都是不假思索的,融入於每一日無微不至的照顧和相伴的那些歲月。
雪輓歌的唇角,流下了一抹血跡。
臉色,煞白如紙。
她連擦血都沒,直直的看向了楚雲城,問:「我說對了嗎?」
「輓歌,你累了,需要休息。」
楚雲城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妻子,「我非要打你,是你要把這個和和美美的家,攪的不得安寧才肯罷休。」
雪輓歌蒼涼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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