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準備齊整了,我看了個時間,後天是黃道吉日,正式開工,準備一個祭禮,師弟你剛過了牢獄之災,這祭禮是否出面一下?」陸子旭詢問道。
張昊被拘留了幾天,跑江湖的人,最忌諱這一套,而工程開工,一般都要先祭拜一番,更何況是修建公墓,牽扯到遷墳動土的事,與陰鬼打交道,如果不祭拜一番,估計都沒人敢動工。
「依邪神教的事完了,我們也該低調一點,回歸本業,一切從簡吧。」
原本高調造勢,意圖就在於給張昊墊腳,才有機會介入林氏,現在羅成峰死了,事情算是一個了結,至於張昊與依邪東皇結仇,這是私人恩怨了,該低調還得低調,不能忘了自己的本業。
「師弟說得對,我們的要開宗立派,圖的是傳承長久,不可圖這一時名利。」
陸子旭點了點頭,也認同張昊的話,他們是道士,恪守本業才是真,又說道,「村小學的事,林氏也納入了規劃,給全縣各個鄉鎮都捐了一筆錢,增添教育設施,城南這邊還規劃了一條大馬路,已經列入了縣區的發展範圍,王家村的項目,成了重點開發對象,村小學也另有規劃。」
「還有師弟你捐出了那筆功德錢,政府上面也撥了一筆款,再加上林氏的錢,足有三筆資金,村小學準備擴建成一座中心小學,這裡也籌備要開工了。」
「只等馬路開通,城南鎮就是縣郊區了,而具體的發展項目是要把這一帶發展成休閒旅遊區,王家村規劃成了度假村,但問題來了。」
說到這裡,陸子旭拿出一張規劃圖,圖上有這次開發的布局,這一帶多河流,開發建設必然要架橋鋪路,還要挖湖填河,陸子旭指著地圖說道,「羅成峰雖然死了,但大概的規劃布局都已經定下,這一帶更改了河流,促成一個五行癸水的格局,林氏要在這裡修建一座休閒式的水鄉古鎮,接納附近縣市的周邊遊客。」
「嗯!」張昊看了一眼,他的修為雖高,但風水布局的造詣,卻只停留在夠用的層面,問道:「按照這格局,此地是城南的中心地,也是這一帶的風水之匯,但從格局上看,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師弟有所不知,這一帶自古以來就是個撈屍地,屍氣沉重,滲透了地氣,而地氣之匯,正好就在王家村的亂葬崗。」
陸子旭一邊說著,一邊又拿出一張圖紙,「這是聖主推演風水,原本是想布置帝王葬,以葬法屍氣,引導地氣,承接紫極暈,順應地勢而布局,但羅成峰的布局是更改了地勢,把地氣引轉,成了一個陰陽局。」
「水鄉古鎮是陽,亂葬崗是陰,取其陽位而鎮壓陰位,陽位得風水順勢,我們修建公墓和道場,也就成了幫他鎮壓陰位。」
聽了陸子旭的指點,張昊恍然大悟,這風水格局果然玄妙,如此一來,水鄉古鎮的人氣必然新旺,他們的道場就成了鎮壓陰位的屍氣,如果壓住了,這也罷了,但如果壓不住,他們道場必然在劫難逃,可見用心之歹毒。
「不過我們身為修行之人,修建道場,鎮壓一方妖邪,庇佑氣運長存,這也是本業。」張昊還是有自信,鎮壓陰位,讓水鄉古鎮新旺,這也是造福一方的事。
「師弟由此擔當,不愧是得道仙人。」陸子旭笑了笑,對這位師弟還是很敬佩的,但語氣一怔,又說道,「事情就這麼定下,卻還有一事,我覺得蹊蹺。」
「什麼蹊蹺?」張昊問道。
「師弟你有沒有想過,紫極暈的風水如此隱晦,亂葬崗是屍氣之匯,師弟你們這一脈趕屍人,能找到此地落腳,只怕也不簡單,並且我發現,亂葬崗的墳頭看似雜亂,卻隱約有規律,像是刻意布置。」陸子旭說道。
「嗯?」張昊愣了一下,說道,「亂葬崗的墳頭,確實是有布置,我聽師父說過,是祖師爺傳下來的,是個陰遁局,以前撈起的屍體無人認領,就按照這個布置埋葬,超度死傷,入土為安,但後來屍體都交給了警局,也就沒埋了,師父也只是給我說了一下,我也不會陰遁局。」
年代太久遠,行業沒落,很多東西都失傳了,陰遁有九局,是奇門遁甲里的布陣,與陽遁九局,合為十八局,這是奇門遁甲的精髓所在,而奇門遁甲與紫薇術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也被稱為帝王學,但不同的是,紫薇術藏在宮廷一脈秘傳,奇門遁甲則是在民間廣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