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筋骨傷勢快速復原,躍身而起,凝神靜氣,呼吸吐納,平緩肺腑傷勢,吐出淤血,光芒透入內里,轉眼之間重傷已痊癒。
武傲天眼神一變,鬼神附體,氣勢威嚴凌然,目光睥睨八方,舉手投足之間彰顯著一股武學的力量感,近在咫尺的站在面前,卻讓人覺得頂天立地一般的魁梧高大。
「玉天子,你很不錯,年紀輕輕就有這等修為,難怪三年前沒死在劉溫手裡。」
武傲天已被附體,說話的是武空明,語氣很是隨意,像平常聊天似的,沒有敵意,反而透著一抹欣賞。
「呵呵,武聖前輩,見你一面還真不容易啊!」
張昊也是一臉的微笑,確實是見一面不容易,非得他使出這極端的手段。
「年輕人就是心急,見與不見有什麼區別?或是現在見面,又或是十年後你踏入大羅之境,那時再見面也不遲,而你與劉溫的恩怨是私仇,並不關乎大局,我是沒興趣插手。」
武空明的語氣很平淡,兩手負背,轉身背對張昊,站在窗戶前,俯視著外面龍衛的情景,就像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冷眼淡看凡塵,超脫於凡俗之上,見與不見,現在見與十年後再見,一切都不在乎。
「我與劉溫是私仇,但也是公仇,自古正邪不兩立,我為正道,劉溫是魔道,我們終究是有衝突,那麼前輩的立場又是如何?」
張昊上前去,也站在窗戶前,看著外面抓捕武傲天同夥,直言詢問武空明的立場。
「年輕人啊,以你現在的修為,又得了天都仙府,還有東皇明鸞對你傾心,你確實也有資格入局了,但問我的立場,這話就不好答覆了。」
話到這裡,武空明的神情突然有幾分滄桑,語氣很是感慨,說道:「我生於大清末年,從小習武,讀聖賢書,敬拜鬼神,親眼目睹了國人被欺壓,滿腔熱血,年輕時參加太平天國,拜上帝教,想要一展抱負推翻大清,但洪秀全等人貪圖名利,教義荒唐,愚不可及。」
「太平天國落敗,我遭受了不小的打擊,後又參加義和拳教門,迷信刀槍不入,一心想要扶清滅洋,而大清卻與洋人勾結,圍剿義和拳,我身中二十一槍,僥倖不死,恍然醒悟,刀槍不入只是一個笑話,一個迷信落後的民族就要挨打,功夫再厲害也抵擋不住槍炮。」
「但我心懷天下,仍不甘心就此放棄,尋找著救國之路,隨後投身於革命事業,民國成立,卻依然是個亂局,軍閥割據,即便勉強統一,但依然是動.亂,民不聊生,名利腐敗人心。」
「再後來民國垮了,這幾十年發展,社會變化太大了,當時誰又能想到如今這個新文明?回首往事,什麼理念派系,什麼名利立場,一切皆是過眼雲煙罷了,那麼一百年後,這世道又是何等的模樣?我該遵循什麼樣的立場?這個問題連我自己也很想知道。」
聞言,張昊不由得默然,是啊,武空明這樣的存在,閱歷得太多了,並且聽武空明的話,本心還是一個為國為民的有志之士,但經歷了三個朝代,特別是近代的思想解放,各種各樣的觀點理念太多了,人文社會也變化太大了,武空明卻是看透了這一切。
武空明又繼續說道:「如果非要問我立場,我現在的立場也很明確,沒有立場就是我的立場,易曰,群龍無首,天下大吉。」
「呵呵,前輩所言我明白,如此看來我們的立場一致,不會沒有衝突了。」張昊笑了笑,武空明已經表態,是正道中人。
但武空明卻是搖頭,說道:「我們立場一致,卻道不同,不相為謀,正如我可以與劉溫合作,你卻只能與劉溫為敵,更何況即便是同道中人,但同道亦有同道之間的矛盾衝突,正如你現在攪亂了龍衛。」
「嗯?」一聽這話,張昊饒有興趣,「我攪亂的龍衛,前輩是要問罪了?」
「武傲天是有些過分了,老祖我把龍衛交給他管理,為他灌頂拳意,他卻不知進取,魔性不改,貪圖名利,我早想清理門戶,但江湖亦有規矩,清理門戶還輪不到外人插手,我既然現身了,也就會會你。」
說到這裡,武空明的語氣里多分幾分蕭殺。
「前輩的意思是要與我過招了,如此甚好,我也想領教一番武聖神通。」張昊目光一正,經歷的打鬥越多,他心裡那份戰意就狂熱,能與大羅武
第五百三十八章 龍衛之亂(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