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氣氛,張昊心裡惆悵萬千,雖然他早有覺悟,已經做好了東躲西藏的過日子,但此刻被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身邊還帶著三女紅顏知己,這份逃難的滋味,實在是說不出的心酸。
「昊哥哥,我們死也跟你一起!」明鸞說話了,語氣很堅定,趙冰彥也說道:「老公,我們不怕,大不了一死,跟那人拼了。」
「……」張昊聞言,卻是更加的沉默了,接著又自嘲的苦笑,他在前一刻還是自信滿滿的運籌帷幄,算計各方,但崑崙一來人,他就像喪家之犬一般逃竄,甚至還要紅顏知己陪著一起拼命,實在是諷刺啊,他已經到了生離死別的這一步了麼
這一刻,張昊惆悵萬千,突然渴望著力量,但心境卻感覺好累,力量再強又如何,天外有天,山外有山,或許前一刻還耀武揚威,下一刻就如他這般淒涼逃竄。
而他從小嚮往仙道,是因為仙道超脫凡俗,逍遙世外,可是如今已得證大羅天人,卻是這般的爭鬥,一如江湖,身不由己,更何況他從一出生就已經置身於這仙魔江湖的浪尖上。
就在這時,葬棺劇烈一震,似乎受到什麼撞擊,頓時空間晃蕩,破除了穿梭,只見外面的虛空倒影,深海下一片漆黑,洋流氣場被震得一陣混亂,葬棺直往海底下墜,一尊龍紋泛光的神棺,是少司天追上了。
「碰!」
又是猛然一震,少司天御駕著崑崙神棺撞擊,張昊的葬棺空間連連晃動,支撐不住空間穿梭,徹底顯出了真形,少司天控制著崑崙神官,與張昊的葬棺首尾相合,張昊立刻察覺葬棺空間被連通。
「不好,少司天要強行打開葬棺空間!」
張昊一驚,顧不上多想惆悵了,猛然一抬手按向虛空,玄黑戰甲衍生而出,玄紋浮現,運行混沌之力,體內物質仿佛溶化了一般,力量瞬即已提升到了極限,戰甲縫隙透出了刺眼的強光,猶如包裹著一顆太陽。
「開!」
張昊一聲怒喝,混沌之力傾注,葬棺上龍紋泛起了光芒,鞏固自體的空間力場,隔絕少司天的神棺空間,緊接著又再次遁入虛空,穿梭海底,攪亂洋流氣場。
少司天在神棺里,感應到張昊的氣機,略微有些詫異,卻又心裡疑惑:『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得到先輩的傳承認同,也已經領悟了混沌之力,已有資格成為大羅十二神的繼承者,為何大司天要密令處決』
不過這疑惑只是一念之間,少司天並未多想,接受這次的歷練,這便是對她的考驗,眼眸一凝,天目重瞳查看海底亂流,繼續追緝。
與此同時,天神葬棺里,張昊威勢一收,內斂氣機,保存體能,混沌之力雖然強大,但對自身的負荷也異常巨大,不能持久,而少司天窮追不捨,他不能再多愁善感了,趕緊重振心緒,心思轉得飛快,思考著脫身之法,不到最後一刻,他絕不能放棄。
「張昊,我想到一個可疑之處。」林雪倪說話了。
一聽這話,趙冰彥和明鸞立刻打起了精神,明鸞連忙問道:「雪兒姐,什麼地方可疑了」
「那個少司天是崑崙的人,但她怎麼不從崑崙下凡,卻從魔域繞路以她的實力修為,應該沒必要這樣大費周章的算計我們吧。」林雪倪說道,心若冰清,慧根聰慧,捕捉了其中關鍵。
「嗯」張昊愣了一下,立刻反應過來:「對啊,她怎麼從魔域越界難道她不是崑崙派來,或者說,她不是崑崙正當派遣,而是像萬古少君一樣,屬於私自下界,意圖暗殺我!」
「昊哥哥,你是說崑崙內部的意見不合,也有分歧爭鬥!」明鸞也一點就通,恍然大悟,說道:「既然有人前來暗殺,連天庭也有人知道這消息,也就意味著還有很多人知曉此事,也應該有人救援!」
「不錯,既然我牽扯諸多,有人想要除掉我,也必然有人想要救我,那些大能者的布局周密,不可能疏漏了這一點。」以張昊的心思,也立刻推測出這些幕後的事。
「老公,現在少司天就在後面,誰來救援」趙冰彥說話了,心裡很是焦急。
「哎……」張昊嘆了嘆氣,「我們現在陷入危局,不可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救援上,還得另想辦法。」
「張昊,我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以讓少司天退去,只是後果難料。」林雪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