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犀利的談吐猜測出他的身份。這更是厲傾城所期待的。
總有一些自以為是的聰明人以為自己抓到了機會,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那是漁夫丟出去的誘餌。
來的記者越多,這件新聞也就炒的越火。嚴格意義上來講,厲傾城和麥錫斯有著共同的目標和心愿。
「我想你誤會了。」厲傾城仍然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度:「我們沒有這種岐視誰的意思。只是時間過於短促,我們也只是想儘可能的診治幾名華夏同胞------我不知道這有什麼錯。這位先生,請遵守我們的規定。請你後面的那位老人進來看病好嗎?」
「你的意思是否在說,你們要堅持自己的規定,並不願意做出任何改變-----不願意接納其它種族的病人?」
厲傾城指著門口大街上排隊的千名患者,說道:「你的要求真的讓我們很為難。你看,這麼多的患者,神醫一個人怎麼能夠看得完?」
「可是,你們的規定是先來先到。我第一個來排隊,我付出了時間和精力,為什麼卻受不到其它患者的待遇?就因為我是法國人?」
「我想,我們的規定已經講的很清楚。不僅僅是法國人。」
「如果我們的政府也像你們這樣-----拒絕給所有的華夏患者治病。你覺得這樣合理嗎?」
「不合理。」厲傾城直接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們的是私人行為。而你們所做出來的卻是政府行為。」
「可是,你們已經傷害了我們的同胞感情。我想,每一個法國人每一個巴黎人都有權利要求政府修改這方面的法案-----」
厲傾城笑眯眯的看著這個法國男人,良久,才嘆了口氣,說道:「很抱歉。我們不得不做出這樣的規定。這是無奈之舉。還請諒解。」
「我很不理解。」麥錫斯生氣的說道。「我告訴你,我是《巴黎生活報》的記者。我將會把你們這種岐視法國人的行為給報道出去,讓所有的巴黎人讓世界都看看你們的醜惡和狹隘-----」
「這真是一個糟糕的消息。」厲傾城聳聳肩膀,無奈的說道。
「這是你們應該付出的代價。」麥錫斯像是個勝利者在宣告失敗者的死亡似的,他臉色赤紅,很是生氣。可是,他的心裡實際上是很開心的。「美麗的小姐,如果有空,請留意今天晚上的《巴黎生活報》新聞。」
麥錫斯擔心厲傾城再解釋什麼或者要拉著他說好話,於是,他憤然離去,揮一揮衣袖,沒有留下一片雲彩。
厲傾城看著他離開的背景,嘴角扯起一抹笑意。他對站在身邊的老汪說道:「請排在第一位的同胞進去看病吧。」
「好的。」老汪憂心忡忡的答應著:「厲小姐,我們真是要得罪這些記者嗎?他們什麼東西都敢寫的。到時候,如果所有的法國人都抗拒中醫中藥,我們不是更難讓中醫藥在歐洲合法經營了嗎?」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厲傾城安慰著說道。
「那是。那是。」老汪笑著點頭。「你看,今天又來了這麼多人-----雖然咱們規定前十的人才有給神醫看病的機會,可是-----後面的人都不肯走啊。剛才很多人給我說情,說是後面排隊的人中也有不少重症患者,是不是讓神醫幫忙看看-----」
「不行。無規矩不成方圓。規矩定下了,就要按照規矩實施。」厲傾城說道。
「------那明天后面的人都不來了怎麼辦?」
「不可能。」厲傾城搖頭。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我知道華夏人的人性。連買彩票中獎這麼虛無飄渺的事都有那麼多人熱衷,這種無本的買賣,他們不會這麼容易放棄機會的。他們不會相信十個就是十個,他們會期待第十一個人就是自己------每個人都有投機心理。不要低估了他們的恆心和毅力。」
「-------」老汪看著明艷如花的厲傾城,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女人,對人性的把握怎麼就到了這樣熟悉自如的地步?
當日。晚八點。
像是一鍋煮開的水,整個巴黎沸騰了。
《巴黎生活報》上一個名叫麥錫斯的記者用一個駭人聽聞的標題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