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兄弟好好敘敘舊了。」秦銘手裡舉著紋身男的手槍,一臉笑容的對秦洛說道。仍然是平時那種純粹溫和的笑意,可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破落院子裡,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我沒有你這種兄弟。」秦洛呵斥道。
「哈哈,不要衝動。在我的印象里,一直以來,你都是一個很沉穩的人啊。怎麼?現在受不了了?」秦銘像是個戰勝的將軍似的,一臉戲謔的對待著他的戰俘。
「你為什麼背叛秦家?」秦洛再次問道。
「為什麼?你竟然問我為什麼?」秦銘突然狂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我為什麼不能問?秦家一直待你不薄。爺爺一直把你當做親孫子看待,把他所有的醫術都傳授給你。我也一直把你當做大哥,其它人也沒有把你當做外人,-----」
「那是他們欠我的。那都是你們秦家欠我的。」秦銘大聲喝道,打斷了秦洛的話。
「我們欠你什麼了?」秦洛看著他瘋狂的樣子,心裡想到的卻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
這是個瘋子!
秦銘掃了眼四周,說道:「這兒說話不太方便。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秦洛問道。
秦銘舉了舉手裡的槍,說道:「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要麼,你死。要麼,你和貝貝一起死。」
「你要殺我?」秦洛滿臉詫異的問道。
「當然。不然的話,我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出現?」秦銘笑著點頭。「原本,我應該讓他們把你們放回去。然後我再偷偷的從他們手裡取走《金匣藥方》。他們都是我這些年培養的心腹,是不會背叛我的。」
「那個時候,我即能得到《金匣藥方》,也仍然能獲得你們的信任----至少,我可以先確定《金匣藥方》的真偽再制定下一步計劃。還可以監督你們有沒有報警和尋找幫手----可是,就在今天晚上,我的計劃突然間改變了。我等了那麼多年,我實在不想再等下去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等。」
「促使你改變計劃的原因就是-----你想在今天晚上把我殺了?」
「不錯。到時候,把責任推給他們-----那些綁匪。以你們秦家人的智商,一定會相信的吧?」秦銘一臉得意的說道。
「確實。」秦洛點頭。
秦銘走近兩步,用槍指著秦洛的腦袋命令道:「跟著我手裡電筒的光線往前走。要是敢有什麼不軌之心的話,我不介意提前把你殺了。當然,我更樂意你能去體驗一下我收藏多年的寶貝。你一定會驚嘆的。」
「我很樂意。」秦洛說道。然後在秦銘手裡那支電筒光線的指引下,來到了一間廢棄的地下室。
以前小的時候,他也來過這個抗戰紀念祠玩過。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這紀念祠的下方,竟然還有這麼一處隱蔽的所在。
地下室陰暗潮濕,有很濃重的霉味。當然,秦洛這個時候並沒有挑剔環境惡劣的權利。
秦銘按了牆角的電燈開關後,屋子裡才充滿了昏黃的燈光。
一隻肥胖的老鼠從牆洞裡鑽出來,小眼珠咕嚕咕嚕的轉著,和秦洛的眼睛乍一對視,便唧唧叫著跑得無影無蹤。
房間裡的家具布置很簡陋,只有一張簡易的木頭小床,一張顏色剝落的高腳桌子和一張帶有椅背的椅子。除此之外,房間裡再也沒有什麼大件的家具了。
「把貝貝放在床上。」秦銘說道。
「髒。」秦洛有些不樂意。那木板床上光禿禿的,沒有被子和褥子,上面還落滿了灰塵。他實在不願意把貝貝放在上面。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不嫌髒了?」秦銘把槍口對準熟睡的貝貝。
「算了。小孩子應該不會在乎這個的。」秦洛無奈,只得小心翼翼的把貝貝放在木板床上。
貝貝換了一個新的地方睡覺,而且還有些堅硬,讓她有些不舒服的滾了滾。但是很快的,又呼呼的扯起鼾來。
她沒有醒,讓秦洛稍微安心。呆會兒場面太過血腥的話,會嚇倒她的。
「好了。現在輪到你了。」秦銘說道。從桌子上扯了條繩子丟給秦洛,說道:「把自己給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