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同你一起去。」葉星雨雖然很多事情都自私,但是對於這個血濃於血又萬分寵愛自己的父親還是有著真切關心。
夕陽西下,染紅了半邊天。在葉老的帶領下,一行人穿過中庭,經過花園,終是到達了西院。
這裡倒沒有想像中的淒涼,院前花草茂盛,開的正好,是個幽靜之處。
「你們可以回去了。」雲弈看著臉色蒼白的葉老,看來這個地方給他的印象甚是恐怖。
「是。」雖然那時候還小,但葉星雨依舊清晰地記得當年恐怖的一幕,思及此不由得提醒道。「天色將暗,三皇子你小心。」
「葉姑娘費心了。」雲弈溫柔一笑。
這回眸一笑看得葉星雨心都融化了,滿臉嬌羞地扶著葉老回去了。
「殿下還真是走到哪兒都是桃花盛開。」國師極具特色的聲音悠悠響起。
雲弈噗嗤一聲笑出聲:「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國師這是醋了。」
「你。」白皙的臉上暈開了絲絲緋色,國師一甩衣袖,冷哼了一聲,顧自走進了院子裡面。
在她轉身後,雲弈臉上已無一絲笑意,目光沉沉地看著那個水藍色的背影。隨即也跟著走了進去。
纖塵不染的房間內整齊地擺放著梨花木的家具。雖然好久不曾有人居住,但在空氣中竟隱隱約約有著一絲絲怪異的香味。雲弈環顧一番並未發現薰香之類的香爐,奇怪了。
「這是?」國師在窗台發現了一個類似動物的腳印。
「看來也不是無人居住。」雲弈笑著看著床鋪上的那一撮動物的毛髮。
「嗯,只是不知這是何種魔獸留下的。」
「魔獸?為何你就斷定這是魔獸?」雲弈不解道。
「直覺。」
「女人的第六感麼?果真是厲害」雲弈靠著門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國師原本看著窗台的身子一怔,星眸片刻布滿了冰霜,冷冷道:「我倒不知殿下何時變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國師還真是毒舌。」雲弈笑的燦爛,似乎絲毫不在意她剛的話。
「既然來了,就好好看看吧。」面紗下看不出表情,只是聽這冰冷語氣便能想像。雲弈擺擺手,開始繼續觀察周圍的情況。
「我可能知道怎麼回事了。」片刻沒等到回聲,國師回頭一看,卻只見那人已經暈倒在地。
「三皇子,三皇子?」國師走近雲弈身邊,用腳尖輕輕碰了碰他。雲弈毫無反應。
突然一個黑影閃過。
「誰?」國師雙手凝聚水元素,隨時準備備戰。
「咻-」黑影又一次掠過。
一次一次,速度快的讓人無法判定其真正的位置。
國師閉上眼,感受著周圍靈息的波動,片刻不到,嘴角便勾勒出了一個上揚的弧度。
「冰封絕。」國師渾身散發出冷冽地寒氣,水元素不停地在水藍色身影周圍盤旋,形成了一個藍色的水圈,速度越來越快,水汽漸漸地凝結成冰晶,突然向四周散開,所到之處皆為冰封。
一聲低沉的嗚鳴,帶著狠厲的煞氣從身後襲來。
花疏影側身險險避過,皓腕翻轉,從袖子中擲出一張紙符,那東西瞬間定。
看著那暫被封住的黑色幻獸,國師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六星魔獸。」
黑色幻獸,六星級魔獸,以速度和幻術成名。速度則不必多說,幻術則是通過釋放特殊氣味麻痹人的神經系統,幻獸在附近會選擇性釋放催幻術導致對方迷幻,幻境因人而異。剛三皇子必定是中其催幻術。中幻毒之人一覺醒後只會覺得身體虛弱不適,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人會出現各種幻覺,幻覺自己被水淹,被火焚燒,被萬箭穿心..你越怕什麼幻境中便是什麼。當幻毒深至五臟六腑,經脈骨髓之時也便就回天乏力了。因幻毒而死的人下場都十分悽慘,也難怪葉氏父女會如此驚恐。
看著黑幻在冰里痛苦掙扎嘶叫,國師嘴角冷笑,揮手又加了一層冰封,連同那冰塊一起收入了儲物戒中。
解決了那個麻煩,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擺在眼前,國師略有些頭疼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人,真是麻煩。怎會如此無用,不是三國第一人麼?
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