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走到那個抱著書本的女孩兒面前,「小妹妹,你是一個人嗎?」
「啊,我不是巨鯨海盜團要找的人,也不認識綁在桅杆上那個傢伙,我只是瓦利斯植物學院裡的一個二年級的見習學者,你看,這是我們學校的徽章。」女孩兒指著自己胸前的那枚木製徽章急急忙忙道。
可惜她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語氣中慌張反倒更加坐實了自己的身份,羅布知道巨鯨海盜團要找的人八成就是她了,不過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略有些奇怪,至少在學生的身份上女孩兒並沒有說謊,巨鯨海盜團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抓捕這個微不足道的見習學者。
洛洛溫柔道,「放心,我們不是壞人,只是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如果遇到困難可以來找我們,我們就住在二等艙的十三號房間。」頓了頓洛洛又提醒對方,「小心那邊那個半精靈的傢伙,他不是什麼好人。」
女孩兒感激的點了點頭,張開嘴,像是想說什麼,但隨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卻是又閉上了。
奧登船長說完之前那番話後,就讓船上的服務人員重新開放了那些娛樂場所,如今當務之急是穩定眾人的情緒,比海盜更糟糕的就是恐慌,他做了這麼多年船長比誰都清楚,一旦恐慌的情緒開始在乘客間蔓延,將會造成許多不可控的危險,至於躲在船上的那個傢伙,他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給出了最後期限,如果那傢伙不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流放,就會在日落前來見他。
人群陸陸續續離開了甲板,奧登船長指派了四個水手看著那個被綁在桅杆上的傢伙,確保他不會被人救走,實際上就算有人劫走他,除非他們能把六花號也搶下來,否則在茫茫大海也根本無處可逃。
到了黃昏時分,天色一點點的暗了下來,洛洛在船艙里聽羅布講水系魔法的施法要訣,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起身開門,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小女孩兒。
「你們真的願意幫我嗎?」小女孩兒咬著嘴唇道,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會來求助兩個只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兒吧。」羅布沒有給出任何承諾,只是冷靜道。
洛洛等女孩兒進來,重新關上了房門。
「對不起,之前在甲板上欺騙了你們,我當時很害怕,我的名字叫烏蘇拉,巨鯨海盜團的人應該就是衝著我來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要找的是你?」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揚了揚眉毛。
烏蘇拉猶豫了下,「是巴伯爾叔叔告訴我的,他就是專程來警告我的。」
「巴伯爾就是那個被綁在桅杆上的傢伙吧,他和你是什麼關係?」
「巴伯爾叔叔是我們家族的護衛,唔,其實像我們家這種情況已經不能再被稱作是貴族了,媽媽在裁縫鋪里給人做衣服,爸爸在當帳房,不過即便如此巴伯爾也還是沒有離開我們,保護著我們一家人。」烏蘇拉道,「大概兩年前我離開家,到瓦利斯求學,就在五個月前我突然收到了家裡的來信,信上說爸爸重病,要我立刻回家,於是我就向學院那邊請了假,之後一路趕到劍彎港搭上六花號,結果出海第一天就碰到了巴伯爾叔叔。」
「你認出了他?」
「不,他被救上來的時候我並不在甲板上,是他晚上摸到我的房間來的。」烏蘇拉道,「他當時的神色……很緊張,說自己可能在被監視著,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找我,而且他似乎預感到今天這種事情的發生,不想讓人發現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聯繫,除了那晚的見面他沒有再來找過我,平時的時候也裝作不認識我。」
「哦?巴伯爾為什麼來找你?」
「他跟我說那封信是陷阱,我的父母還有弟弟早在七個月前就已經死掉了,有一天一夥蒙面人突然闖進我家裡,逼著母親寫了那封信,之後二話不說就開始殺人,巴伯爾保護著我只有六歲的弟弟從屋裡沖了出來,但是我的弟弟最終還是被一冷箭射穿了腦袋,只有巴伯爾自己活了下來,他想來自由城邦警告我,然而這一路上都在被人追殺,巴伯爾說對方的勢力很大,還叮囑我不要想報仇的事情。」
「他是怎麼知道你在六花號上的?」
「是血緣戒指。」
「嗯?」
「我們家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