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老實不客氣的喝了個乾乾淨淨
天妖血脈強悍的恢復力使得藍公子很快就恢復了五六分的實力,然後它站了起來,一言不發,一搖一晃的很乾脆的向著草原深處走去,這廝所過之處,一片人仰馬翻,主要是那些牧羊犬和馬兒,嚇得四散奔跑一.
遠遠的,付道士看著藍公子走掉的背影,在氈包當中嘆了一口氣,對著林封謹道:
「主人你白受傷了,這是個白眼豹啊。」
林封謹的右手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臉色也有些蒼白,在這天劫面前,他一不留神就出了點岔子,被雷光的餘波波及到,因此受到了灼傷,因此也只是笑笑道:
「不急。」
林封謹畢竟對這隻妖豹的習性是要摸得透一些的,這傢伙雖然暴躁了些,但絕對不像是那種吃干抹盡轉身就走的性格,相反若是敖液那一大族子人做出這種事情來半點兒也不奇怪。
大概又過了六七天,林封謹卻是帶了一群人去邊境「接貨」去了,三里部的族人正在遠處草原上放牧,冷不丁的卻發覺牧羊犬最先是有些不大對勁,渾身上下都在哆嗦,鼻子裡面「嗚嗚」直叫,很快的,就連被放牧的那數千頭羊都一齊癱軟了下來,怎麼抽也抽不動。
隔了不到盞茶功夫,就見到遠處的草原上塵埃喧天,仔細一看,竟是數千頭牛和馬匹混合在一起,不要命的往這邊狂奔!!這些牛馬奔近了以後就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完全是野牛野馬,身上都沒有牧民打出來的標記。
這族人大驚之下便是大喜,因為這可是一筆不菲的財富!急忙吹動號角讓族內的人前來捕捉,等到今天值守的狼突瘋狂打馬攆過來的時候,便見到遠處有一頭水藍色皮毛,黑色斑點的巨豹,似巡視自己領地似的優雅的踱著步子慢慢的走了過來。
狼突急忙讓所有人都下馬戒備,不過好歹大家都打過很多次交道了,也不至於一見面就逃,自然有熟人上去勾搭,等到確認藍公子他老人家沒有嘗嘗人肉的打算以後,所有的人都戰戰兢兢的跪拜磕頭,接下來便歡天喜地的去捕捉牛羊去了。
等到那數千牛馬都被一一捕捉馴服妥當以後,這傢伙便熟門熟路的往三里部裡面闖了進去,嚇得那些牧羊犬屁滾尿流,馬羊什麼的都是癱軟在地。這廝卻是找到了它平時睡得最多的那個氈包,三下兩下的就粗暴無比的將裡面的人連拱帶扒拉的擠了開去,然後往裡面一趴,呼呼大睡.¨
被它扒拉出來的那一家人嚇得魂不附體,卻發覺自己也沒受什麼傷,只是狠狠的吃了一驚而已。這時候部族當中的一干高層都趕了過來,看著這情形嘖嘖稱奇。
此時草原上的人極是迷信,比如藍公子這種山神跑來禍禍了他們的牛羊而不傷人,那麼都覺得是長生天在向他們微笑揮手,至於像現在,這妖豹只是霸占了一個大氈包肯在這裡睡覺,已經是極大的祥瑞,何況是它老人家來之前還趕來了那麼多牛羊做伙食費?
於是等到林封謹回來的時候,便驚奇的發覺三里部裡面居然又多出來了一面金頂王帳。
第一頂王帳自然是拓跋的,
第二頂王帳便是三里部的族人自發的奉獻給林封謹的。
本來一個部族裡面有兩頂王帳已經是夠奇葩了的,竟然出現了第三頂王帳,這就只能用詭異來形容了。林封謹帶著極大的好奇心走過去一看,頓時發覺這幾天不見,藍公子已經過上了比自己還要奢侈得多的生活。
它此時懶洋洋的趴在了防潮的羊皮褥子上面,遠遠看上去若趴在了白雲上,有整整兩個年輕女孩子給它撓下巴,另外四個年輕美貌的女奴用梳子專心的給它梳理長而柔順的藍色毛髮。旁邊的木盆子裡面的羊奶只剩了個底兒,貌似是兌了香料,牛油,茶葉煮開的,看起來這傢伙很好這口。
林封謹見到它的時候,這廝正在吃東西,一個女奴小心翼翼的將它嘴邊的毛髮扒拉開,然後用銀質的小刀將烤到六分熟,多加鹽巴的羊肉仔細的切成了巴掌大小,恭謹的往它嘴巴裡面送。藍公子連眼睛都不睜開,慢慢的咀嚼著,然後吧唧了幾下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