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很可能躲在後山」
「告訴他,想找吳知非?自己上翠雲島鬧事去!只要他敢去鬧,不用他去找,吳知非也會自己上門找他的!」王鐵崖的眼神一冷,話語之中便多了幾分惡意。
海舟真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果然不愧是師兄!這個說法好!我這就去跟他說!」
「嗯,去。群仙會名頭再大,那也是未名前輩的名頭,區區一隻小蜻蜓也想在雲崖山撒野?他還不夠格!」
海舟真人興沖沖地走了,王鐵崖卻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件事的確是不好一直拖下去啊!
他忍不住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雲霧繚繞之中的後山。
「師傅啊,您老人家究竟在想什麼呢?群仙會、蒹葭派如今局勢未明,正是落子之時。要是等到知非真人和未名老人交過手,分了勝負,就沒有再落子的機會了啊!」
仿佛感應到了他的呢喃,風中突然傳來話音,王鐵崖細細一聽,頓時精神一振,駕著遁光前往後山。
雲崖山的後山很荒涼,不見草木,唯有亂石。亂石從中,有一個小小的山洞,坐落於雲霧深處。王鐵崖將遁光落在洞口,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地行禮:「弟子拜見師傅,願師傅身體康健,永享清平!」
片刻之後,洞中傳來腳步聲,一個亂發如草、衣衫破舊的白髮老者緩緩走了出來。他的樣子簡直比路邊的乞丐更加潦倒,但身上的氣勢卻比龍椅上的皇帝更加威嚴,仿佛只要穿在他的身上,破布也立刻成了龍袍。
「鐵崖,看來你一直在苦惱啊。」這老人自然就是雲崖山的太上長老無涯子,整個蓬萊海域六相尊者——哦,現在是五大了——之一。他目光如電,只一掃就看出徒弟心緒不寧,不由得暗暗搖頭「身為一派尊長,你要更加沉穩一點,要更有信心一點!當年我繼任之時,形勢比你現在壞了不知道多少倍,尚且走過來了。你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王鐵崖苦笑一聲,嘆道:「道理,弟子是懂的。可雖然心裡明白,卻還是忍不住要擔心」
「關心則亂,你既然在乎本門,就免不了會為此牽腸掛肚。」老人和藹地笑了「記得當年行正練就水火金丹之時,你就是這樣。整天擔心源真和行正會發生爭執,擔心本門內亂可事實證明,你想得太多了。」
王鐵崖沉默了一會兒,深深地嘆了口氣。
「鐵崖啊,假設你不從雲崖山的角度,而從一個完全置身事外的角度看這件事,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做,才對雲崖山最有利?」老人問道。
「當然是聯合知非真人,設局殺了未名!」王鐵崖斬釘截鐵地說「此獠乃是本門心腹大患!本門的各種布置,真傳功法,乃至於許多隱秘,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他對本門也一直心懷惡意!他若不死,弟子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無涯子點了點頭,對他的想法深表贊同。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又要猶豫呢?」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此獠修煉多年,神通廣大,更有奇寶護身而且他還是群仙會的會長,受人道加護」王鐵崖越說,臉se就越苦澀「想要打敗他,不難;可想要殺他,卻難上加難啊!」
無涯子微微點頭,卻笑了起來:「說到底,你並沒有親眼見識知非道友的本事,所以有所擔心,對?」
「這麼說也沒錯」
「那就簡單了,你且去告訴他,想要和雲崖山結盟,就拿出有資格和雲崖山平起平坐的實力來。老夫在雲崖後山等他,什麼時候他能夠贏得了老夫,雲崖山便和蒹葭派結盟,水裡火里攜手同行,生死不棄!」
「啊?!」王鐵崖目瞪口呆地看著師傅,甚至在懷疑他老人家是不是年紀太大腦子不好使了——知非真人就算再怎麼神通廣大,終究也不過是yin神真人,可師傅乃是法相尊者之中的佼佼者,和郎子青那等水貨完全不同
「不要張大嘴巴跟只蛤蟆似的,去!告訴吳知非,我在這裡等他!」無涯子大笑著,蓬亂的長髮在山風中飛舞,猶如一面大旗飄展。在他的笑聲中,充滿了自信和傲氣,仿佛站在九霄之上,俯視整個蓬萊。
王鐵崖愁眉苦臉地離開了後山,沉思許久,最終下定決心,來到了迎賓館。
「無涯前輩要和我交手?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