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笑道。
「扯遠了,看來想開這門,就得想辦法往兩邊使勁了。」辰遠又道。
「我覺得,應該是想辦法翹起來,或是怎麼給提起來。」顧明篤定地道。
「哦?為何?」辰遠問道。
「咱這土地上的先民,若是知道東海上有那麼一個國家,決計不會把門做成與他們一般的開合方式。」顧明認真地道。
「哈哈!可這門,連這柱子都撞不動分毫,怎麼提?什麼樣的力道能提起來?」辰遠笑著問道。
「這」顧明低頭沉思了起來。
「王伯,您看什麼呢?」辰遠見顧明低頭沉思的空當,瞟了一眼半天怎麼不知道插嘴聊兩句的王爺,卻見王爺直勾勾的盯著青銅巨門,皺著眉頭。
「長——天、微顫、分——什麼什麼生。」王爺眼神依舊沒有離開盯著的那處,像是念著什麼道。
辰遠兩步走到冉征身前,看向那裡,被銅柱砸了之後的巨門,掉下了一層長年累月積下的土殼,露出了雕刻在銅門上的字。
「我再掃掃上面的灰,免得堂堂一個王爺字都認不全。」辰遠調笑道。
「小崽子!」王爺扇辰遠一個後腦勺,又道:「跟灰沒什麼關係,這是金文,有些字我確實認不全。」
「金文?鐘鼎文?」顧明聞言走了過來。
「差點忘了,這裡有個行家的。」辰遠笑著道。
「你認的全鐘鼎文?」王爺驚訝道。
「大一點的,或是傳承的稍微久一點的門派,武功秘籍都是鐘鼎文寫的。」顧明不以為然道。
王爺啞然。
顧明細細看著上面露出的字畫來,若以這銅門為卷,卷首是一行字。中間是一幅畫,畫中內容也很簡單,天上漂浮著一個仙島,島上傾瀉下一條瀑布,銀河落天一般潑灑向大地,在地上化作長河東流入海。卷尾也有兩行字。巨大的銅門上,就雕刻了一幅畫,四行字。畫為浮雕,有凹有凸。字也為了跟畫面般配一樣,有的雕的凸起來,有的鑿得凹進去。僅第一行的七個字,便一凸一凹的排列著,也難怪架得住塵土。
「第一行只有七個字,長河之水天上來。」顧明道。
王爺和辰遠沒有說話,跟著顧明慢慢往左挪了十來步。
「第二行應當是八個字,銅門微什麼,天下大什麼。微跟大之後的兩個字被人剜了去,你看,方方正正的。」顧明指著那行字尾薄薄的小方坑說道。
辰遠依舊沒有言語,只是心裡琢磨:「為何只是單單剜去那兩個字?」
「第三行也是八個字——入土三分,塗炭蒼生。這句倒是完整。」顧明又道。
這句又讓人摸不到頭腦,辰遠和王爺都低頭皺起了眉。
「最後一行,銅門失陷,九州獄煉。也完整。」顧明讀完,又從頭低聲連貫著讀了一遍。
「長河之水天上來。銅門微,天下大。入土三分,塗炭蒼生。銅門失陷,九州獄煉。」
辰遠也連起來默念了一遍,道:「這長河之水天上來,應當是這幅畫的名字。」頓了頓又道:「後面這三行字,跟這畫面看不出有絲毫的關聯。」
「銅門微什麼,天下大什麼。本來這應當是最容易理解的一句,偏偏最關鍵的兩個字被人剜去了。」顧明道。
「怕是因為那兩個字若是在的話,很容易就能知道這巨門有什麼用,或是知道門後到底是什麼。」辰遠說道。
「那下一行什麼意思?入土三分,塗炭蒼生。是銅門入土三分嗎?這不本來就在土裡嗎?」王爺問道。
「想不來,就算是這銅門能入土三分,它跟塗炭蒼生又有什麼關係?有這麼大能耐?」辰遠道。
「銅門失陷,九州獄煉。意思是這銅門要是失守了,九州就陷入煉獄了?」王爺道。
「難不成這銅門後面是地獄?門開了惡鬼就出來拿人了?」王爺嗤笑著又道,他從來不信這些玩意兒。
辰遠又看了看與銅門正對著的祭壇,心裡琢磨著,難不成這裡是過去固定祈禱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地方。這銅門,或是銅門背後的東西,能保佑這祈禱如願?
三人又對著門
第十三章、初窺秘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