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頭。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苦苦哀求道:「大人,這件事真跟小的沒有關係呀,小的也是受人蒙蔽,全是劉品昌一人所為。」
「大人要有怨氣,小的立刻派人把劉品昌抓拿過來,全憑大人處置。」
林倉強壓心裡的怒火,看著落傾塵被破碎的衣服,趕忙脫下外套將其牢牢裹緊。
落傾塵此刻生命垂危,救命要緊,以後有的是機會找這群人算賬。
他目光冰冷地看向郭昌,「這件事就全權交給你處理,千萬不要讓本官失望,否則!」
撂下這句狠話。
便抱著落輕塵瘋狂朝外跑去,「清塵別擔心,馬上就到家了,已經沒有危險了。」
翌日。
揚州衙門。
劉品昌的案子一開庭,衙門外瞬間人滿為患。
昨日夜裡,劉品昌色膽包天綁架朝廷命官夫人,毒殺朝廷命官的消息傳遍的整個揚州城。
為看劉品昌受審,這群百姓特意起了個大早。
堂內。
郭昌端坐在桌案前,拍了下驚堂木,大喝道:「開堂!」
堂內捕快站成兩排敲動木棍,齊呼聲,「威武!」
劉品昌臉色慘白地跪在地上,到現在他都難以相信。
明明昨日他還被眾人捧在手心,怎麼今天就淪為了犯人?
真是沒有一點點防備,殺他個措手不及!
劉品昌到現在也不敢相信,那個小白臉是身居一品的朝廷命官。
早是知道小白臉的身份,他哪裡敢對人家夫人下手啊。
更別說給設計殺害朝廷命官,那可是誅三族的大罪啊。
吃了雄心豹子膽。
不對,就算是吃的鳳肝龍膽,他也萬萬不敢啊。
啪的一聲。
郭昌手上的金木再次拍響了桌子,「劉品昌,你可知罪?」
劉品昌渾身顫抖,「冤枉啊,這裡邊肯定有誤會,小人是被冤枉的。」
「大膽!」
啪!
郭昌怒喝道:「張胖子已經招供了,背後主使就是你,你還敢狡辯什麼!」
他眼神狠狠盯著劉品昌,眼裡的威脅不言而喻。
萬不能被劉品昌這小子給拖下水。
那個林大人擺明就是想要個交代,只要這個交代讓他滿意,想必他也不會為難自己。
劉品昌必死,自己才能完全跟這件事撇清關係。
「大人,絕對要嚴懲劉品昌,我女兒就是被他逼死的。」
「我妹妹也是不堪受辱,投河自盡。」
「還有我夫人。」
圍觀的百姓,爭先指控起劉品昌來。
劉品昌為人作惡多端,半個揚州城的人,都直接或間接地受到過他的迫害。
換做以前,劉品昌權勢滔天,所有人在他的壓迫下,都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劉品昌落難,更是有朝中重臣為他們在前撐腰,眾百姓現在是打死也不肯放過他。
聽著百姓的控訴。
郭昌倒是鬆了口氣,看樣子劉品昌不死都難了。
他看向圍觀百姓,裝出一副愛民如子的好官模樣。
「有這畜生在揚州城為非作歹,令各位受苦了。」
「請各位排好隊,將所有的冤屈闡述給師爺,本官會將所有的罪證全都上報朝廷,能補償的儘量補償給各位。」
「本官定會為大家主持公道的。」
慷慨陳詞後,不明所以的百姓跟風拍手叫好。
此刻,郭昌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伸冤有門,能拿到該有的補償。
見狀,郭昌滿意地點點頭。
如今他身邊危機重重,林大人到底肯不肯放過自己都還是未知。
哄好了揚州百姓,拿到百姓的聯名上書。
等真到了自己的生死局,這萬民書絕對是最有力的保命符。
安慰好百姓,郭昌扭頭看向跪倒在地的劉品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