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種龐大,所以才顯得寂寥與空曠,在這裡,他仿佛時刻都能看見彭婉嫻的影子,看到她那張死去的臉,看到她正在向他招手!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不想殺彭婉嫻,彭婉嫻卻是被他給搞死的。
想到這一點,金元成心裡不是愧疚,而是惶恐,他害怕彭婉嫻的陰魂會不知什麼時候跑出來向他索命。
他不想呆在這裡,他想離開,走得遠遠的,但,他還是在惶恐不安卻又貪婪的**之中留了下來!
因為,他不想雙手空空的離開!
是的,洪豎想要彭婉嫻的錢,他又何償不想呢?
他之所以甘願聽洪豎的擺布和彭婉嫻結婚,除了因為被要挾之外,沖的不就是彭婉嫻的錢嗎?
在洪豎要求他給彭婉嫻下**湯,讓她立遺囑的時候,他明明就能想到洪豎的目的就是要讓彭婉嫻死,可他還是去做了,沖的不也是錢嘛!
既然現在,彭婉嫻已經死了,而遺囑上接收財產的人是他金元成的名字,他又何必把屬於他的巨額財產拱手相讓呢?
帶著這筆足夠讓他奢侈的過完下輩子下下輩子再下下輩子的巨額財產,他去哪裡不行呢?
韓國不能呆,中國不能呆,美國呢?英國呢?法國呢?只要有錢,天大地大哪裡不能去,何必要在這裡成為一個被別人利用的傀儡呢!
人,是貪婪的動物,這種貪婪一旦放大,人心會變得醜陋,膽子會變得更大,行為也會變得邪惡。
所以,金元成決定不再鳥洪豎了!
……
……
「兄長,金元成那邊怎樣?」二少問道。
「我來找你,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情的!」洪豎的臉上現出憂慮,因為計劃了那麼久,離成功僅僅差一步了,可是這一步卻出了點問題,「金元成那小子,好像想要造反啊,他不接我的電話,而且還請了一些人隨身不離的跟在他的身邊。」
二少聽了這話冷笑了起來,輕搖著手中的酒杯道:「這傢伙有意思啊,次次都和我猜的一樣。」
「那現在咱們怎麼辦?如果讓他跑了,尤其是帶著錢跑了,咱們辛苦籌備了這麼久的計劃不就全落空了嗎?」
「兄長別著急!」二少揮了揮手,平淡的道:「在這世上活著的人,每個心裡都有貪念,只不過有的人想頭大,有的人並不敢想那麼大罷了。金元成起了貪念,是可以理解的,不過,那卻是不能原諒的!」
洪豎默默的聽著。
「我早已預料到金元成會起獨吞的念頭,所以彭婉嫻一死,我就把他在深城的消息告訴了那些棒子。如果那班棒子不是酒囊飯袋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找到他了!」
「啊?」洪豎吃了一驚。
「兄長,想要一個人乖乖的聽你使喚,僅僅是恐嚇威脅,那是肯定不夠的,必要的時候,還要讓他償償血和淚的教訓才行!」二少平靜又冷酷的道。
「要是萬一,那些棒子把這小子弄死了呢?」
「呵呵,兄長的擔心多餘了!」二少搖了搖頭,淡漠的道:「我和他們已經談過了。」
「既然你已經做了安排,我就不擔心了!」洪豎乾笑道。
「兄長坐吧,這些日子你忙前忙後,也挺累的!」二少的身子往旁移了移,給他讓出位置,然後拿過酒杯親手給他倒了一杯酒道:「不用太過憂心,想要和天斗,和地斗,尤其是和人斗,心態很重要,淡定總是沒有錯的!」
洪豎來來回回這個後宅已經數不清有多少次了,但這是弟弟第一次請他坐,而且還親手給他倒了一杯酒!
這個舉動,確實是讓洪豎受寵若驚得有點無所適從!
坐下來,喝完了一杯酒,洪豎的心情才稍稍平伏,張口道:「弟,這次我真的服了你了,彭婉嫻的死,設計得實在是太巧妙了。不過我有點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彭婉嫻對青黴素過敏的。」
「只要認真仔細,沒有什麼是很難的!」二少說著站了起來,走到書架前,從上面抽出一份厚厚的檔案放到洪豎的面前。
洪豎看了看,不由愕然,「這不是財神茂仁新的檔案資料嗎?」
「不!」二少搖頭,緩聲道:「確切的說是財神茂仁新一家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