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來替我坐堂嗎?而且在早之前,我就對你說過,你有一個師弟,醫術精湛,絕不辱沒師門。看到他坐在我的椅子上,你連這點領悟能力都沒有的話,你還佩做我的徒弟嗎?」
晏曉桐喃喃的說不出話來,眼眶卻已經紅了。
看著此刻她委屈柔弱的模樣,古楓實在難以相信這就是剛才那個兇悍得隨時要人命的惡女。
不知出自何種心態,古楓竟然假惺惺的道:「師父,這個事情是我有錯在先,我不知道她是我的師姐,也沒有詳細的說清楚她的脈象就給她開了方子,所以……這只是一場誤會!」
「你不用說了!」吳老先生打斷了他的話,「她的事情,她比誰都清楚,她就是不肯面對現實罷了。還有,你雖然新進師門,可是你也應該清楚,同門內訌,乃我行醫學武之輩的大忌。所以,你也要受罰。」
古楓不敢再說話了。
「晏曉桐,我傳你醫術,是為了讓你濟世救人。我傳你武學,是讓你強身建體除暴安良,可是你竟然用來欺負你的師弟,為師罰你禁足三個月!除前堂後院,不得出外半步!」
「師父……」晏曉桐終於淚眼汪汪了。
「你是不是嫌罰得太輕了?」吳老先生問道。
對,太輕了,太輕了,禁足是不夠的,得打她屁股,打她屁股!古楓一個勁的在心裡叫道。
晏曉桐不敢吱聲了,低垂下了眼瞼,認命受罰。
吳老先生看了她一眼,然後便不再管她,張嘴又道:「古楓!」
古楓心裡一驚,忙道:「師父,我不能禁足的,我還在省附屬醫那邊實習呢!」
吳老先生心裡有些好笑,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為師就罰你以後每周過來坐堂一天!怎麼樣?」
古楓想想,自己現在是實習期間,跟著嚴新月上班,每星期抽一天過來坐堂的時間還是有的,於是就點了點頭。
見古楓答應,吳老先生大喜,「那好吧,未來三個月,這間福仁堂就交給你們師姐弟了!」
「啊?」古楓與晏曉桐都是一驚,齊聲問:「那師父您呢?」
「我有事情要離開一陣。」吳老先生很含糊的吱唔一句,然後又道:「一個星期,曉桐坐堂五天,古楓坐堂一天。」
「還剩下一天呢?」古楓與晏曉桐又問。
「那自然是休息啊!」
「哦!」師姐弟二人恍然。
「現在你們出去吧,我給你們張羅晚飯去!」吳老先生揮手道。
古楓與晏曉桐這就走了出去。
到了前堂,晏曉桐搶先走到藥櫃那邊去了,把坐堂問診這邊留給了古楓!
古楓不由嘆氣,看來師父這個寶座誰也不想坐啊。
兩師姐弟在福仁堂內,一個在藥櫃這邊站著,一個在診病這邊坐著,兩相而對,看起來好像很和諧,其實卻是誰也看誰不順眼,誰也不願搭理誰。
沒一會,一個三十來歲的胖子走了進來。
徑直坐到古楓旁邊道,「醫生,我腰痛,你給我看看吧!」
古楓點頭,示意把他手放到脈枕上,心裡卻道,你不用說,我一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腰痛,臉面浮腫,眼圈青紫,雙目無采,精神低糜。
三部診法過後,古楓淡淡的開了口,「老兄是不是感覺時常腰酸背痛,燥熱,盜汗,時不是還伴有頭暈,耳鳴,眼花等症狀?」
「是啊是啊!」胖子點頭不絕。
「夜裡睡覺四肢發冷,睡醒汗濕枕頭。」
「對,對!」
「身體沉重,食慾不佳?」
「是啊是啊!」
「嗯!」古楓點點頭,埋首開方子。
「醫生,我到底是怎麼了?」
「沒怎麼,腎虛罷了!」
腎虛,還沒怎麼?胖子那個汗啊。
古楓刷刷幾下就開好了方子,遞給他。
這樣就看完了嗎?那胖子忍不住問:「醫生,你有什麼交待或建議嗎?」
古楓想了想,還真有呢!「老兄,三十歲出頭就開始腎虛,看來你不但要節慾,還要進補啊!」
「進補?中藥?」
「不!」古楓擺手道,「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