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雪晴不相信鬼神，她寧願相信是非人力做的，她看向冷飛厭，「你怎麼看？是元力者麼？」在說到元力者三個字時，她壓低了聲音。
「不是。」
冷飛厭搖頭，絕不是元力者，如果昨天他跟溫敏遇見的羅卜特跟這個羅卜特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他絕不是元力者。
在他元力者的認知里，是將元力練到極致，可以將元力硬化，形成元力鎧，可以抵禦子彈。
但那是抵禦子彈，而不是讓子彈把自己給打進肉里，把身體上的肉給打爆。
更別說爆頭了。
腦袋被爆，所有的主觀意識都會消失，人都不能自己了，還如何動用元力治療自己？
「那是什麼？」化雪晴看向冷飛厭，這種非人力的解釋，她認為冷飛厭會知道的更多一些。
「我不知道。」
冷飛厭搖頭，他是真不知道。他若是知道，昨晚也不會被嚇成那樣了。
他繼續盯著監控。
羅卜特在殺掉大廳警員後，他應該是以為殺光了，沒有發現有一個警員躲在了桌子底下。
他向著拘留室的方向站了一會兒，卻並沒有進去。接著，他端了一張椅子，人影逐漸變大。
椅子放下，他站上了椅子，他的臉，向著攝像頭看了過來。
「嘔…」
那張打爛的臉，讓在場警員都忍不住轉身出去找了個地方嘔吐。
就連化雪晴，也忍不住乾嘔了好幾下。
「你，你，你沒事麼？如果不行，別憋著，憋著之後要花很多時間療傷。」化雪晴看冷飛厭沒什麼大反應的樣子，以為他是在強忍。
冷飛厭見過臉被打爆的爛臉，這一張臉更加血淋淋，不能直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孔洞裡面的腦汁。
他也噁心，可他卻被那雙直勾勾盯著自己的充血紅眼球給震住了。
那雙紅眼球，無神，就是一雙死人眼。
讓他慎人的是那眼珠，眼球明明是死的，眼珠子就好像是活的，一直死死的盯著自己，好像是在實時發生，羅卜特正通過攝像鏡頭與自己對話，而不是在看錄像。
「他，是衝著我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