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九在悄悄回到成玉坊後,美美地睡了一個晚上,直到日上三桿。
他發覺,不論是使用了妖化爪或是隱匿披風,抑或是虛靈衫後,他身體內的銀色顆粒就銳減了許多,血液也紅了許多。尤其以虛靈衫為最,每使用一個時辰,幾乎大半的銀色顆粒就消耗一空了。妖化爪次之,使用一次妖化爪對敵,損失的銀色顆粒差不多占全部的三分之一,只有隱匿披風,即使使用數個時辰,損失的顆粒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一旦睡了一覺或是打坐修煉一段時間後,這些失去的銀色顆粒又會自動填補回來,身體中的血液又變成銀紅之色。
「唉,不錯,看來這妖族血脈還能自動修復,我這輩子只能是半人半妖了!」天九一軲轆爬起來,騷包地想著,哼著小曲,走出了三樓的房間。
「咦?天九,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沒發現?」三樓最角落一處小室內,露出司空蘭的半邊玉臉,瞅著天九問道。
「切!就你,被人賣了還不知道!什麼築基高人!」天九白了她一眼。
司空蘭玉臉漲紅,一咬牙,一跺腳,說道:「我忙了一個晚上,你居然在這裡睡懶覺,還好意思說風涼話!」
「嘿嘿!誰叫你是師叔呢!修為高,又精通陣法,而我這半吊子鍊氣小修,對傳送陣是一竅不通,所謂能者多勞,就只有辛苦你了!再說,昨天的事情我沒找你算帳就便宜你了,你要想做成玉坊的二掌柜,不多做點事情那怎麼成!」天九賊笑著,同時走進了司空蘭布置傳送陣的小屋。
此時的司空蘭,經過一晚上的忙碌,香汗淋漓,薄如蟬翼的藍色宮裙緊貼身子,凹凸有致的身材淋漓畢現,看得天九血脈噴張。
天九用手揉了揉鼻子,聞著滿屋地微微蘭香,咧嘴說道:「師叔,傳送陣布置得如何?可不能出任何差池啊,否則,傳錯了地,我可就玩完了!」
二丈見方的小屋內,已經擺好了一個丈許大小的平台,占據了大半的空間,平台底座上雕刻著五顏六色的怪異符文,平台的最里一角,空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凹槽,看樣子是插放晶石之處。
司空蘭怯怯地看著天九,顯然還在想著昨天的事情,渾然不知自己**乍泄的模樣,咬著嘴唇說道:「這個傳送陣雖然大了點,但是布置起來倒不繁複,你放心好了。我只是……只是擔心馬都統來搗亂!」
「馬都統?不會吧?」天九故意笑著說道:「就馬都統對你青睞有加的樣子,他怎麼也不至於對你如何的,最多是叫我識趣地滾一邊去而已,嘿嘿嘿,你說,我要滾多遠才不危險?」
司空蘭看著天九滿不在乎的模樣,眼圈微紅,緊咬著嘴唇說道:「我想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還會派人殺了你……」
正說著,小喜子從樓下飛奔而來,氣喘吁吁,著急滿面。
「老大,不好,不好了,馬都統又來了!」
「馬都統!」
司空蘭的臉瞬間煞白,噌的一聲,抹出了一柄灰色的匕首,匕首隻是幽光一閃,就消失在了玉手之中,這正是天九給她的那柄晴空匕。接著說道:「天九,你快逃吧,我來對付他!」
天九搖搖頭,上下瞅著司空蘭,怪笑著說道:「師叔呀,你還是去換套衣衫吧,就這樣出去,那馬都統眼睛都會變綠,還以為我和你真做了什麼事,指不定和我拼命呀!」
「嗯?」
司空蘭這才發現自己的狀況,瞬間滿臉通紅。
「你等會,我去去就來!」說完,飛身進入了另外一間空室內,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接著門上靈光閃動,應該是布置了一處隔絕法陣。
「唉,算了,小喜子,我們下去吧!女修就是麻煩!」天九邊說,邊大搖大擺地往樓下走去。
「老大,您真有把握對付馬都統?」小喜子吃驚地問道。
「沒把握,一點把握都沒有!開玩笑,他可是築基末期。」天九在前面搖頭回了一句。
「那您還下去,他可是來和您搶女人的!」小喜子哆嗦著說道。
「切!小屁孩,你懂什么女人!別那麼庸俗好不好,朗朗乾坤,大好世界,搶什麼搶!」話音剛落,人已經到了底樓。
底樓大廳里,二位小女修還是站在櫃檯後面,臉色微白,帶著一絲恐懼之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