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天弓,是滅天弓威!這臭婆娘現在就激發威能,發什麼騷?!」
血袍青年略略感應了幾息,見天地開明,搖頭閉上雙目。
山莊西部一間禪房內,紫金袈裟的大和尚和一個白袍中年均霍然抬頭,白袍中年甚至還爬坐起身。
「阿彌陀佛,金虎神座不要驚慌,這是滅天弓威,應該是尊主在試驗滅天弓。」
「多謝天佛祖指點!」白袍中年躬身執掌,重新坐回大位。
「金虎,本佛有一點不明,你為何突然還俗?難道對我佛心生倦念?」
「阿彌陀佛!濛非對我佛不滿,而是紅塵未盡。濛使用天機之術反覆卜算過自身,濛的神山識海,有萬丈白霞覆體,白霞不去,濛終究無法成就正果。天佛聖祖如若不信,可以在萬法神輪上稍加印證。」
「不必,本佛就問問而已。你雖還俗,但金身似乎比一月前更進一籌,距離天佛聖軀不過一步之遙,善哉善哉!此次大戰勝負難料,天道暗潮洶湧,也來勢洶洶。地母似乎困厄本體,本佛雖不能卜算她,但她的轉世分身之策似乎瑕疵畢現。」
「天佛祖,這麼說我佛的機會來了?」白袍中年臉露喜色。
「不不不!地母勢衰,對我佛不利。抗擊天道之力,還是依靠地母。金虎神座,本佛知你有鴻鵠之志,也對你寄予厚望。此戰你必須盡力而為,滅天道,才能樹我佛。你有信心嗎?」
「這個……濛的座騎和神兵均不算優質,對陣天道實在力不從心。」白袍青年略帶尷尬道。
「本佛只需讓你對付魔神臬!」
「七臬莊主?!」白袍中年愣愣神。
「不錯!他騙得了地母,但騙不了本佛的萬法神輪。這麼多年本佛一直忍讓於他,就是等待天機到來。金虎神座,本佛希望你就是那道天機。」
白袍中年苦笑搖頭:「有點難度,七臬魔體大成,有神兵譜排名第十一的天魔劍,還有八階神龍坐騎。濛竭盡全力,最多能戰個平手而已。」
「呵呵!坐騎不過外物,神兵雖利,也有崩滅之時。我佛修神輪,自帶無上神兵。神輪增一日,可增十倍之威;成九日,則萬魔可降。你現在只成七日神輪,還有百倍之威沒有激發。去吧,在大戰開始前,成就八日神輪,你必勝!」
「阿彌陀佛!弟子謹尊教誨!」白袍青年宣了一句佛音,肅然起身離去。
「孑,你又敗了!」
「你怎麼還沒死!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滅天弓可毀天滅地,連天道劍都可鎮壓,為何單單滅不了一個淫*賊?!」白裙女子發出渾厚之音,滿目猙獰地吼道。
「很簡單。因為第一支箭上帶了濃濃的愛意,她愛我還來不及,更不會滅我;第二支箭上帶著淡淡的痴念,她似嗔似怨似留戀,捨不得滅我;第三支箭上帶著強烈的貪慾,想吃肉還想奪寶,你說她會滅我嗎?」天九咧嘴笑道。
「你……你……我……我!」白裙女子渾身顫抖,眼眸中有絕望浮起。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過來!」天九無比霸道地伸手厲喝,身上鋪射出浪濤般的威壓,白裙女子一個不察,雙膝齊齊覆地。
「你……想幹什麼?」白裙女子欲掙紮起身,她的頸脖上突然一涼,一把紫色菜刀頂住了咽喉。
「爺要吃肉,地母肉!你有意見?」
「本尊爆死你!」
「你不會!你雖恨我,但眼神中除了無窮恨色,還有漫天迷茫,你已經迷失自我了。來吧,美人,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吃爺嗎,今日爺扒了你這身白皮,讓你吃個飽!嘎嘎嘎!」
某人喋喋壞笑,一隻大手高高舉起,上方突然多了四面紫鏡,層層波光蕩漾,對著恐慌而迷茫中的白裙美人卷出,剎那間,那個騷包的男人和白裙美人悉數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