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王爺這番心血必不白費,這反彈琵琶舞曲定能流傳千古!」
延平郡王聞言不由輕輕嘆口氣,似乎有些遺憾,甘老不由問道:「怎麼王爺還有不足?」隨即明白過來,微微一笑:「確實,還缺一詩。」
說著目光看著柳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延平郡王卻說:「甘老,您可是士林領袖,您不揮毫,誰敢落筆!」
「王爺,不是老夫駁王爺面子,老夫已經多年沒作了,」甘老沉凝道:「您看這些年,我有過詩作嗎?再說,老夫也一向不擅長此道,您這可是求道以盲了。」
「甘老,你這說的哪裡話,」延平郡王並沒有死心,依舊勸說道:「您老的詩作堂堂正正,一向為人稱道。」
甘老看了眼柳寒,延平郡王看在眼裡,心裡有些訝異,以甘老的學識,居然對他有所顧忌。
甘老看著胡裝女,胡裝女舞姿婆娑,腰肢不住扭動,充滿異域誘惑,略微沉凝便說:「好吧,老夫便拋磚引玉,」說著便漫聲道:「反手撥弦自在彈,盛周流韻裊千年。西域胡兒飛天舞,今獻帝都貴胄看。梨園興盛起至元,燕舞鶯歌醉欲仙。晉室風流今日再,琵琶聲里夢飛天。歲月流沙踏作塵,喧囂歷史樂留痕。為從樂舞邀恩寵,歡快歌喉苦澀心。」
延平郡王聞言不由大喜,鼓掌起身:「好!甘老不愧士林領袖,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眾人正被歌舞所吸引,猛然聽見延平郡王的話,不由納悶的看著他,旁邊的侍女已經將甘老的詩抄好,送到延平郡王跟前,延平郡王接過來念了一遍。
「諸位,王爺新曲,老夫觀之,興奮不已,」甘老起身道:「今老夫拋磚於前,為的是引諸位高才之玉,還請諸位盡展詩才,為今日盛宴添彩。」
「甘老大作令人拜服!」眾人齊聲道。
柳寒有些詫異,這甘老的威望挺高啊,不但邵歧,就連一向很狂妄的魯璠都規規矩矩的,向甘老施禮。
眾人說完之後便坐下,齊齊斜眼看著柳寒,卻沒人說話,那意思不言而喻,延平郡王微微一笑,扭頭向柳寒敬酒:「柳先生,小王可等著您的大作。」
柳寒端著酒杯,微微抿了口,看著綠衣舞姬,綠衣舞姬正好做個詭異的造型,腰肢後彎,頭從跨下伸出,胸口的鈴鐺卻依舊在搖晃,出輕輕的鈴聲。
「雲想衣裳花想容,北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念後,柳寒起身抱拳:「晚輩接著拋磚引玉,獻醜了!」
延平郡王輕聲念道:「雲想衣裳花想容,北風拂檻露華濃。好詩,好詩!柳先生果然大才!」
「雲想衣裳花想容,北風拂檻露華濃。」邵歧念著,抬頭看著延平郡王:「王爺,此話不通啊,北風一向凜冽,豈能是拂檻,該是裂檻才是。」
延平郡王微微皺眉,甘老撫須點點頭:「此言甚是有理。」
柳寒玩弄著空酒杯,看著舞姬的表演,此刻舞姬正急旋轉,化作一團綠影,鈴聲從綠影中飛出,伴著琴聲歡跳。
「如此美妙的曲聲,如此美妙的舞蹈,那還有北風凜冽,我感覺就像春風拂面,沒有凜冽。」柳寒嘆道:「王爺這院子,妙,妙。」
柳寒這樣一解說,眾人卻都啞口無言,琴聲忽然拔高,然後忽然斷了,只剩下裊裊琴音,在梅樹中迴蕩。
帷幄另一邊,七八個女人也正在花叢中,分作三桌,圍在一起,同樣在喝酒,十幾個侍女在邊上伺候著,最中間的那桌只有三個女人,三個女人都穿著宮裝,其中那個赫然是靜明公主。
「這甘丞相的詩,依舊如此,堂堂正正,不愧是兩朝丞相。」正中的那個宮裝女子看著侍女傳來的詩稿說道。
「甘老頭的詩太平淡了,」邊上那個年青的紅衣女子說道,拿起另外一張,只是掃了眼便扔到一邊,嘴角撇了下:「就這還好意思拿出來,吳曲,這傢伙不是個繡花枕頭嗎,這王爺怎麼把這傢伙也請來了。姐,那柳寒的呢?」
紅衣女子的口氣很大,將吳曲的詩扔到一邊,在紙堆里亂刨,一會刨出來一張:「楊柳縈橋綠,玫瑰拂地紅。繡衫金騕褭,花髻玉瓏璁。宿雨香潛潤,春流水暗通。畫樓初夢斷,晴日照湘風。這魯璠的詩還有點味道,不過,有點不對景,這傢伙總自以為是,哎,這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