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穆公公從地上爬起來,整整袍服,然後才說:「皇上,昨日之事,老奴已經知道,皇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拿定主意就好。」
&霆雨露皆是君恩,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帝喃喃道,茫然的看著窗外,他知道穆公公的意思,可他實在下不了這樣的決心,魏典不是門閥,他是清流領袖,是士林領袖。
&事鬧得,」柳寒淡淡的酒杯放下,抬眼看著秋戈和小趙王爺:「這事還沒完,兩位都有勳爵在身,都可以上本,要不要參與熱鬧下。」
&倒吧!」秋戈同樣懶洋洋的,歪著身子,看著凍得結實的冰面:「我家老爺子昨天就警告我了,我可不想被關到莊子裡去。」
魯璠搖頭晃腦說道:「清查土地,我倒是支持,道典上不是說了,井田制,乃善善之政,清查土地,恢復井田,善之善也,挺好的事,皇上幹嘛要用這蓬柱,弄得滿城風雨,這蓬柱咱們也見過,沒看出那樣暴戾,怎麼到陳國就變了。」
柳寒哈哈一笑,給他倒上酒:「魯兄,你以後還是寫詩作賦吧,朝政之事就不要參與了,省的將來腦袋怎麼掉的都不知道。」
&魯璠睜大眼睛,儘管他很努力了,可依舊很小。
秋戈晃悠悠盯著一隻在枯枝間蹦跳的小鳥,隨口問道:「柳兄,這禁軍你也幹了幾天了,怎麼樣,有意思嗎?其實,這次禁軍招兵,我也動過念頭,可惜.」
&惜秋大將軍不讓你去,是嗎?!」柳寒的語氣中有幾分調侃,秋戈非常「痛苦」的點點頭,然後長長嘆口氣:「我那老爹,現在就跟小媳婦似的,跟在涼州時比,就像變了個人。」
&大將軍一向謹慎,不管在涼州還是這,只是,在涼州時,你沒注意罷了。」柳寒淡淡的說,看著白茫茫的湖面,隨口說道,今天,他的隊轉入修整,倆人便將他拉到這城外的水邊,說是要欣賞帝都的冬日,柳寒不想來,可倆人硬將他拉來了。
他不是很相信秋戈的話,如果秋雲不給他解釋清楚,以秋戈的性格,恐怕已經一頭扎進去了,這幾天,沒有離京的士子在各處聚集,議論最多的便是陳國郡蓬柱,昨天叩宮事件發生後,今天大批士子在太學聚集,揚言要集體上書,要求逮捕蓬柱,交廷尉審理,今兒倆人將他拉到這來,恐怕也躲避的嫌疑。
&說,皇上會怎麼處置?」魯璠問道,柳寒聳聳肩:「皇上只有兩個法子,順從民意,將蓬柱句誕交給廷尉;要麼,處置魏典,將他交給廷尉。」
魯璠再度圓睜小眼,胖乎乎的臉上滿是驚愕,秋戈順口說道:「否則能怎麼辦?」
&皇上會怎麼作呢?」魯璠小心的問。
&抓魏典的話,有可能有更多的人起來反對,抓蓬柱句誕的話,清查土地和革新鹽政,就得停了,朝廷府庫空虛,解決就遙遙無期,你說皇帝會如何選擇?!」秋戈反問道。
柳寒沖秋戈笑了笑,秋戈察覺自己失言了,連忙端起酒杯裝著喝酒。昨晚,他問了秋大將軍同樣的問題。
&了,還是喝酒吧,這樣的大事,肉食者謀之,輪不到咱們操心。」柳寒沒有揭破秋戈,給他倒上酒,看著眼前的雪景,三人心思各不相同。
魯璠眉頭緊皺,雖然不贊成魏典的觀點,可很佩服他的學識才華,因而對他很擔心。
秋戈則是心情煩躁,秋大將軍不准他參與此事,而且嚴厲警告他,如果擅自行動,就將他送回老家,禁足十年,語氣之嚴厲,前所未見,甚至超過了泰定帝死前,那時秋家面臨的局面更險惡。
秋雲之所以這樣嚴厲的警告他,是因為他知道,秋戈早年曾經與這魏典有點交情,對這位士林領袖很是崇拜,若是知道他面臨危險,恐怕會採取非常手段,包括強行讓這位老人離開帝都,如此,那就惹下大禍了。
柳寒卻是三人中最輕鬆的,他只是在想像薛泌的演技,只要演技不太差,沒有人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三人各有心事,無聊的看著這白茫茫世界,悶悶的喝著酒。
天地間,蕭瑟一遍,遠處的山巒隱隱約約的,就像蒙著面紗嬌美的女人,引人遐思,可三人都沒什麼心思。
忽然一陣輕微的笛聲傳來,三人忍不住扭頭,四下尋找笛聲的來源。
笛聲初始很輕微,漸
第324章 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