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為什麼這樣口是心非,不願與他在一起?」單誠大概是受了她的影響,也逐漸冷靜下來,隨著腳步的靠近,慢聲細語,好像在哄他寵愛的情-人,「我不結婚了,也不要別的女人了,絨絨……還不行?你敢說……當初我們分手後,你草率地去追求葉灝丞,還和他結婚,不是因為我?也許外人看不出,但最心知肚明的,就是你和我……」
單誠停下來,已近在紀絨絨咫尺,手臂一伸,將她困在自己的暗影里。
陡然的寂靜,讓長廊里的聲控燈熄滅,半米距離外的葉灝丞,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全部聽去,拳已握得止不住地劇烈顫抖,一身的戾氣隨時可以爆發……
他們在幹什麼?沒有聲音了,在情不自禁地親吻?還是……已到親-熱的地步?
紀絨絨,你回答他,到底是不是。
你回答「是」,我馬上離開,就當四年共度的光陰白白逝去!你回答「不是」——
裡面的女人忽然低聲說:「是不是又怎麼樣?你只要知道,我不愛你了,不——」
「那你愛誰?」單誠打斷她,一陣好笑,「葉灝丞?」
紀絨絨拉回自己神思,對抗著單誠的不可置信,表情認真而嚴肅,反問:「對,為什麼不是葉灝丞?我不可能因為你,離開葉灝丞,這個答案是不是足夠讓你放棄你一時腦熱的想法?」
單誠的笑,不管是帶著何種情緒的,逐漸消失不見。
他深深看著她,難得臉上蒙了一層悔色:「我終於知道,我那時傷害你有多深了……其實我一直欠你一個『對不起』。」
「不必了。」
「可是,你也改變了我……讓像我這樣的男人,也嘗一下後悔、思念、放不下的感覺。」單誠長出口氣,「may今天向我坦白了所有的事,她很聰明,只通過『思念穿過你的吻』,就猜到我心裡牽掛著一個女人,單被我惦記這一點,她判斷,你和我其他女友不一樣……才有了婚禮前的這些事,不過,剛才之前,我還以為,我註定是要辜負她的……」
紀絨絨:「may是真心愛你,你別再折磨她了,要麼也放開她,要麼結婚後好好愛她。」
單誠聳聳肩,望了望天:「剛被你無情拒絕,你有什麼資格指導我的人生啊紀絨絨?」
紀絨絨又要翻他個白眼,單誠腦袋湊近說:「還是你在暗示我……」
「單誠!」
單誠十分受用:「叫的真好聽,再叫一次。」
紀絨絨咬牙切齒:「滾!」
「我可以吻你一下嗎?」
「滾!」
「告別之吻!」單誠退而求其次,「不親-嘴!親額頭……臉……手也不行?」
葉灝丞若是能再淡定地接著站穩,心中膨脹的憤怒恐怕會把他炸的血肉橫飛,三兩步,他進入光線里,出現在「打情罵俏」的二人面前。
紀絨絨和單誠幾乎同時轉頭,當確定對方是葉灝丞,讓紀絨絨想起七夕夜和鄭爵在愛紗有肢體接觸時,他那冷峻的眼眸和掠過身邊時帶起的寒風……
他大抵以為鄭爵對她動手動腳,「教訓」了鄭爵,而她,在葉灝丞追出來的時候卻打了他……
類似狀況又上演,紀絨絨忙推遠單誠,單誠則像電影裡那般,滑稽地立馬舉起雙手後退。
葉灝丞心裡早已驚濤駭浪,恨不能將這人挫骨揚灰,面上卻保持若無其事,一張臉看起來很輕鬆地問:「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末了,像只兇猛的鷹,居高臨下盯准紀絨絨。
單誠尷尬地大笑起來,走進工作室,將地上的紅色禮服拾起:「別誤會,只是新娘子的行頭出了點問題而已。」
三人彼此間目光交錯,一陣要命的沉默後,最終是葉灝丞以男主人似的姿態問紀絨絨:「解決了嗎?」
紀絨絨眼睫半垂,不情願地動動唇:「解決了。」
葉灝丞點頭,還是不放過窘迫中的紀絨絨,眸光銳利,始終沒有從她身上移開,話已經對單誠說了出來:「單先生還有別的事嗎?」
單誠有心維護紀絨絨,可這畫面,他沒見過——紀絨絨向來都是壓制他人的女王范兒,而在葉灝丞面前,卻成了乖順的小綿羊?
「沒有
第47章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