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低嫁的,還要看人家臉色過日子呀。
華晴芳就不知道,自己不過隨口答應的一件事,一句話,讓自家三姐姐有如此高的領悟。
能說學生太好帶了嗎。能說這學生觸類旁通嗎。能說這個跟她真的沒有關係嗎。
看著神思走遠的三姐姐,華晴芳有股子無奈,其實她不太願意招待客人的。真的。
華老尚書什麼人呀,跟他身邊回話的人,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哪個不是小心翼翼的,如今池家二郎手裡拎著的雖然是自己孫子,可看著也讓人不舒坦呀。這簡直就是對他的挑釁,不恭敬的很。
可惜這倒霉孩子不怎麼會看臉色,愣是沒看出來。
熬到他這個身份,如今也就是這個池二,當然了還有不省心的孫女,能讓他變變臉了,繃著一張老臉:「二郎呀,最近學問做的如何呀。」
馮家大朗心說果然自己就是個陪襯。
就看到邊上抱著小舅子的連襟,抱著孩子給老尚書行禮,一點的不方便都沒有:「回祖父的話,孫婿最近一直在當差,學問上長進有限。」池家二郎自認回答的還算是可以。有長進總比沒長進好。
華老尚書瞪眼,這小子是覺得他拿他沒辦法嗎,回話的時候,還抱著孩子像什麼話,眼神遞給邊上的老管家。
老管家顫巍巍的過來:「姑爺讓老奴帶小郎君外面玩會可好。」
池家二郎那是真的不願意的,自家夫人得來一個兄弟不容易,那是掌中寶,一會都離不得人,在自己手裡有了閃失,說句實話,擔待不起呀。回頭沒法跟芳姐交代,不用抬頭都明白,定然是華老尚書的意思。
對著老管家還算是客氣:「不敢勞動老人家,五郎怕是要困了。」說的隱晦,可意思明白,不願意。
華老尚書心說你一個大老爺們抱著孩子像什麼話,虧他說的出口。
老管家遞出去的手,很是尷尬的伸在半空,就是小五郎也是很配合的抱著池家姐夫的脖子,對老管家很是不感冒。
池家表叔心裡樂了,這孩子有眼色。難怪自家夫人喜歡的什麼是的。現在這情況,自己都恨不得在小舅子臉上親一口。
邊上的馮家大朗腦門都冒汗了,這唱的是哪出呀,不知道的以為這小舅子是池家連襟的呢。難道現在是搶孩子的戲碼。
華老管家退下去,老尚書就開口了:「看不出來二郎同五郎竟然如此投緣,難得,難得,二郎呀,你年歲也不小了,喜歡孩子的吧。」
池家二郎心說今日裡也不知道怎麼招惹了這位祖父,感覺好像還有話沒說呀,很恭敬地回到:「子嗣傳承,自然是喜歡的。」
華老尚書語音拉長:「二郎呀,喜歡也不能如此嬌寵呀,男兒立業可不能兒女情長呢。」
池家表叔回答的更絕:「回祖父話,五郎懂事,招人疼,好在邵德是五郎的姐夫,偏疼他一些倒也沒什麼,岳父那裡對五郎自然會嚴加教導的。邵德謹記祖父教誨,定然嚴加教導子孫。」
在池家二郎看來,他是五郎的姐夫,疼他,喜歡他都不為過,教養的問題,那不是有五郎的爹爹,岳父大人在呢麼,這種事情輪不到他操心。
他自己的孩子自然要嚴加教導了。當爹的那是必須負責任的嗎。
對於華老尚書來說,這孫婿就是在告訴他,你還是管管你兒子吧,你兒子才是溺愛孩子的呢,兒子都管不好,還敢管別人。太挑釁老尚書的人生觀了。
老尚書氣的鬍子有點發抖,誰給這小子的狗膽呀。
不過轉臉就就開始怨上了自家糟心兒子,若不是兒子太糟心,若不是兒子對五郎太過溺愛,這孫婿怎敢如此嗆聲自己。
心中攥拳頭,回頭就把犯抽的兒子給收拾一頓。
馮家大朗就不知道怎突然老尚書的臉色就耷拉下來了,氣氛越來越凝重了,招誰惹誰了,今日怎麼就非得讓他這個路人甲踩雷區呢。
人都說,人老成精,老尚書這麼多年,能當面甩臉子給他的除了聖人,還真幾個,就是那麼幾個,也被老尚書明里暗裡的給抽回去了。
看看 池二,小子你算老幾呀,敢在老夫面前逞能了,人家老尚書就開口了:「聽說二郎最近在走門路,怎麼京里混不下去了。」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