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失望,她沒有見到那個女孩。
——
宮邪洗了杯子扣在杯盤裡,走去房間。
宮小白側躺在床上,薄薄的夏涼被被她卷了好幾圈,纏在腰間,一條腿兒屈起,一條腿兒伸直了,垂在床邊。
她剛才迷迷糊糊聽到有人說話,其實已經醒了,頭太暈,懶得睜開眼睛。
「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宮邪帶了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宮小白眨了眨眼,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闖入她的視線。
嘿嘿傻笑兩聲,宮小白摸著他的臉,誇張地大叫,「啊,我的頭更暈了!媽耶,帥暈我了。」
宮邪拽下她的手,沒鬆開,緊緊握在自個手心裡,挑起狹長的眉,笑說,「又皮了?」
「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宮小白大聲反駁,「你不覺得自己長得好看嗎?」
這麼好看,生出來的兒子一定超級漂亮……
宮邪抖開了她身上纏的被子,抱起她,「別管好不好看,咱先吃飯行嗎?」
「你也沒吃?」宮小白看了時間,已經兩點多了。
宮邪沒說話,抱她去了客廳。
宮小白兩條腿緊緊盤在他腰間,四下掃了一眼,「剛剛是不是有人來了?人呢?」
宮邪把她放在椅子上,轉身進廚房,拿出一直溫著的飯菜,「人走了。」
「誰啊?」宮小白拿了筷子,大快朵頤,還不忘一臉正經地盤問,「我聽到了女人的聲音,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有狗了?」
後面這句話她是跟姚琪學的。
宮邪盛飯的手一頓,臉登時染了墨色,抬手就在她頭頂不客氣地拍了一下。
宮小白嘴裡叼著一根青菜,一隻手捂著頭頂嗷嗷叫,大呼他家暴。
宮邪不理她了,盛了飯坐在她對面。
「我開玩笑的,你別不說話啊。」宮小白脫了鞋子,光著腳丫子在他大腿上蹭了蹭,「我這不是好奇嘛。」
宮邪慢條斯理地咀嚼著菜,冷淡地開口,「腳拿下去。」
「我不。」他越是這麼說,她越是喜歡跟他反著來,脫了另一隻鞋子,兩隻腳都放在他腿上。
宮邪端著碗,一聲不吭,只顧吃飯,心底卻在發笑,他倒要看看她能保持這個姿勢多久。
宮邪腿長,坐下來膝蓋的位置高,宮小白兩隻腳放在他腿上,整個人不得不往後仰,那個累的啊,不能好好吃飯了。
「哼,不說就不說。」腳收了回來,宮小白臉埋進碗裡吃飯。
她明明聽見女人說話的聲音了。
她在梟鷹軍校里沒見過女教官,就算有,也不可能有什麼事跑來他住的地方,女兵就更不可能了。
士兵嚴禁出入教官住所。
「一個戰友,特訓營里的人,你沒見過,來跟我匯報那邊的情況。」宮邪低低地嘆息了一聲,放下碗筷,目光溫柔地看著她,「滿意了?」
小腦袋瓜子裡一天到晚在想什麼呢,還故意裝出這麼一副他負了她的模樣。
「嘻嘻。」宮小白埋著頭,笑聲卻不由地響起來。
她悄悄抬起頭,嘴裡塞著米飯,含糊地說,「誰讓你板著臉嚇我?害我以為你生氣了。」
「我倒希望板著臉能嚇到你。」宮邪重新端起碗筷,給她挾了菜。
宮小白端著碗,饒過桌子,坐在他身邊。
「幹什麼?」宮邪側目看她,不明白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又是為何。
「不幹什麼呀,就是離你近點。」宮小白學著他的樣子,挾菜放進他碗裡。
宮邪哭笑不得,在她腦袋上揉了揉,「還能不能好好吃飯?」
「能能能。」宮小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大口大口吃飯。
吃到一半,她想起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猛地扭頭,看著宮邪,一副要哭了的樣子,「我……我……」
「怎麼了?」宮邪迫不及待地追問。
「我上午的訓練成績怎麼辦?」她壓根沒學會開直升機,還有各種高空訓練,她一個也沒完成,光顧著頭暈噁心了。
宮邪彎了彎唇角,就因為這事,值得她哭?
「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