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砸了下去。
三下兩下,把兩個人敲成腦震盪、當場休克了之後,買賣提還不肯干休,衝進不遠處的麵包車裡,又是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
片刻之後,最後一個清醒著的男人縮在牆角,戰戰兢兢的看著那個獰笑著不斷逼近的大鬍子男人,發出恐懼的尖叫。
出乎預料,買賣提沒有動手打暈他,而是繼續操著怪腔怪調,像河.南話更像過新.疆話的漢語說:「窩來問,泥來答,明白了木有?」
說完,買賣提自己也尷尬了一下,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用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自言自語:「媽的,不小心太入戲了……」
「嗯,好了。」名字似乎叫做『買賣提』的男人提起手中的左輪****,頂在最後倖存者的腦門上:「好了,提問開始,要想清楚再說啊。」
……
南郊,倉庫區。
在一盞有些年頭的燈泡下面,昏黃的燈光擴散開來。一台炭爐子裡正冒著火苗,在寒冷的倉庫里散發著稀薄的溫度。
就在爐子旁邊,幾個魁梧精悍的男人圍在一張摺疊桌旁,閒極無聊,正在夾著菸捲打撲克。
煙霧繚繞的牌局之中,他們不斷的發出一陣陣怒罵或者嘲諷的聲音。最後一局扎金huā終於完結,一個穿著皮夾克的男人得意的笑著。將桌子上的錢攬進自己的懷裡。
「不玩了,不玩了。」他揉了一把臉,感嘆道:「打牌太費神,還要熬夜呢。」
看到他得意的樣子。輸錢輸得最多的男人頓時不爽,拍著桌子「干!你說不玩就不玩,先把老子的錢還了再說啊!」
「操,你玩不起,就別玩啊!」夾克男也不高興了「你才輸了四百,龍哥輸了八百多也沒見給你這樣啊!」
「你出老千。龍哥仗義,不說你,你也知足點好吧!」
「干,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你說老子出老千。你得當場抓住啊!你有這本事還用得著現在跟我打嘴炮?」
就在桌子旁邊,一個神色陰沉的男人吸著菸捲,似乎有些煩,低聲說道:「別吵,安靜點!」
眼看他要生氣。那兩個已經吵起來的男人在姚龍陰沉的眼神之下,尷尬的閉住嘴,訕訕的坐下,不說話了。
姚龍一根煙吸完。掐掉菸蒂之後,對著夾克男說道:「豆腐你去給那個傢伙餵點水。別讓他渴死了就行。」
那個傢伙……
豆腐忍不住抬起頭,看向不遠處裝滿鋼材和箱子中間那個渾身是血。艱難呻吟的男人,看著他悽慘的模樣,他忍不住搓了搓手,有些猶豫。
最後,還是提起水杯,從爐子上的水壺裡倒了點熱水,走了過去。
在牌桌旁邊,剛剛和夾克男爭吵的男人捅了捅身旁的同夥,低聲問:「你說,他還能撐幾天?」
綽號叫做『竹管』的男人看了兩眼,緩緩搖頭:「誰知道?我看……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姚龍重新點了一根菸捲,大口的吞著嗆人的煙霧,悶聲說道:「上面不讓他死,你們多費點心。明天去找重陽街找那個黑心醫生過來,他不是只要有錢,誰都肯治麼?上面huā錢,不用咱擔心。」
竹管點頭「龍哥,我知道了。」
「這才十一點多,你們打起精神來,熬不住了就把後面睡的那幾個傢伙叫起來換班。」
姚龍說著,站起來,提起放在箱子上的大衣,披在身上。
「龍哥你去哪兒?」
「我去外面透透氣,順便看看烏山那小子在門房裡有沒有睡覺。媽的,黃毛他們幾個出去吃飯吃到茅坑裡,這半天都沒回來。」
惱怒的低語惹起手下們的鬨笑,姚龍走到門前面,用力的推開倉庫的大門,感覺到凜冽的寒風驟然吹來,灌入領口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將大衣裹得更緊一點。
「真他媽的冷。」
他抬頭看著暗淡而陰沉的天空,哈著白氣向著不遠處門房裡走去。這些日子以來,積雪融化之後滲進乾涸的泥土中,變成淤泥之後又在低溫里凍結,可是一層薄冰之下卻還是有水。
對於這種接近廢棄的倉庫來說,這種糟糕的路況是常事兒,姚龍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泥水往前走,即使隔著靴子,也能夠感覺到腳趾
第一百六十二章 憤怒的切糕(第四更,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