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與同桌二人對飲一杯:「那就多謝前輩了。」
酒桌向來是拉近男人之間關係最好的地方,三人俱是健談之輩,煙雨樓二人更是見多識廣,把酒言歡,很快沒了交淺言深的顧忌,余景芝將最近幾個月的遭遇,除了翠雲後山的神秘道人,以及和商瓶瓶衛靈鴦的兒女情長閉口不談之外和盤托出。諸葛歸藏仔細傾聽,沒有絲毫不耐煩,時而點頭時而皺眉,羅江天依舊是那般風輕雲淡的表情,時不時夾起一筷子菜餚慢慢咀嚼,期間又招呼小二送來三壺美酒。
小半個時辰之後,余景芝說的口乾舌燥,拿起酒壺一飲而盡,抹了把嘴角,說不出的快意。
諸葛歸藏撫掌大笑:「余公子好酒量!」說著以掌拍桌,壺中美酒如水劍激射而出,諸葛歸藏龍吸水般將美酒吞下腹中。余景芝由衷贊道:「前輩不僅好酒量,這一手本事在下更是自愧不如。」
三人推杯換盞,各自都灌下兩三斤烈酒,余景芝舌頭已微微有些打結,可眼神通明,至於煙雨樓二人,更是神色如常,不見醉態。諸葛歸藏大笑道:「小子酒量不俗,酒品也硬是要得,老夫與你頗為投緣,前輩晚輩太過生疏,你若不嫌棄,不如你我二人兄弟相稱,余老弟,你說如何?」「既然老哥都這麼說了,小子豈敢再推脫,那小弟就占個便宜?」說完和諸葛歸藏一碰杯,相視大笑,二人俱是灑脫之輩,自然不會在意世俗眼光。
三人從俱是江湖中人,又是豪邁之輩,所聊之事最多的當然不離江湖。
余景芝拈起一粒花生米扔進口中,問道:「老哥,小弟有一事不明,既然你超然物外,無心爭鬥,一個人豈不更是逍遙自在,為何要創立煙雨樓?門下眾人又為何心甘情願為你效命?」
諸葛歸藏聞言只是抿了一口酒,微笑不語。一旁的羅江天插話道:「余老弟,你可知我派的規矩?」見余景芝搖了搖頭,羅江天繼續說道:「我煙雨樓功法秘訣不計其數,收納門人,不問出身,不管你是正道棄子,還是魔教妖人,凡入我煙雨樓,只需留下黃金十兩,樓中藏書可任君翻閱,一年之中能瀏覽多少各憑本事,一年之後,是去是留都可,若離開宗門,此後生死自負。」
余景芝疑道:「這般規矩,是否太過金貴了,又會有人心甘情願效命麼?」
諸葛歸藏與羅江天對望一眼,前者搖頭笑了笑:「老弟到底是太年輕啊,老夫雖然不理紛爭,但天下武人何止千萬,追逐名利者多如過江之鯽,我煙雨樓秘籍眾多,只要能練成個一招半式,自可在一地開宗立派,亦或給當地豪紳做個護院教頭,屆時黃金豪宅美妾應有盡有,回報何止十倍百倍!」
余景芝雖初入江湖,可好歹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那些武人若能得到富人垂青,回報的確豐厚,當下點頭不語。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