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按照真正護送少務歸國的情況來辦的,只是少務本人不在其中。長齡之子瀚雄亦隨那支商隊歸國,他當然不可能不關心。
在座的虎娃也很佩服長齡先生真能沉得住氣,到現在才開口問那支商隊的情況。後廩笑著答道:「先生所說的那支商隊的行程,我命人三日一報。就在三天前接到秘報,他們已由鄭室國邊境的白果城進入了本國的善川城。一路無事,相信不日即可趕回國都。」
原來瀚雄與大俊等人已進入了巴室國境,長齡與虎娃聞言多少也鬆了口氣,他雖然也清楚那支商隊安排得很隱秘,而且其中有不少高手,只是國君以防萬一的後備手段,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但說不擔心也是不可能的。
長齡先生又起身向國君行禮道:「既然如此,我請求前去接應,應能在半路相遇。」這份話讓很多人露出不解之色,長齡先生何等身份,若是國君派他親自護送少務返回國都倒也能說得過去,可是少務從武夫丘上運回來的東西,長齡先生又何必去親自接呢?
不料國君卻點頭道:「那就辛苦先生了,快去快回,莫要錯過了半月之後的禪位大典。」
瀚雄與大所在的那支商隊,走得比虎娃等人慢多了,大隊人馬本就速度慢、目標也大。國君是在三天前接到的最新消息,他們已進入了巴室國境內。
如果是從善川城邊境驛站日夜不停換快馬傳信,達到國都少說也要十來天。但國君接到的消息並不是十天前的,因為傳回來的只是一個平安無事的信號,不必專人快馬傳口訊,還有別的更快的方式。
國君明日朝會,便宣布少務已歸國,那支商隊的使命也就完成了,大俊與瀚雄都不必留在其中。長齡先生此去不僅是接瀚雄,也是去給兒子報信的,讓他離開商隊快馬趕回國都,還能趕得上參加少務的繼位大典。
正在說話間,忽有內侍突然挑簾而入,神情凝重在後廩身邊耳語了幾句。他說話的聲音很小,若換做普通人就算在近處也聽不見,但是殿中有好幾個人都變了臉色,有長齡、有伯勞、有幾位鎮國大將軍……也包括虎娃。
他們的感知非常敏銳,聽見了那內侍對後廩的耳語:「剛剛接到飛禽急報,主君安排的那支商隊,在進入國境後的第三天遭遇伏擊,竟無人能傳出消息,如今情況不明。」
長齡先生本已站起身,邁步便將面前的桌案給踢翻了,沖至國君案前對那內侍道:「什麼!你方才在說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殿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長齡先生怎會如此失態,在宴席上踢翻桌案沖向了國君?假如不是知道他的身份特殊,幾位大將軍幾乎的想衝上去護駕了。
後廩也是一臉震撼之色,看著長齡先生道:「他方才說的話你也聽見了,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先生莫急,如今的詳細狀況尚不清楚。那支隊伍中高手眾多,本就做好了應對各種意外的準備,瀚雄應無恙。」
長齡先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也沒來得及因剛才的失禮向國君道歉,身形化為一道光芒衝出了這間殿堂,隨即飛天而去。眾臣紛紛問道:「主君,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少務也從帘子後面沖了出來問道:「父君,方才怎麼了?」
虎娃的聲音很清晰地傳來,他是回答少務的:「主君剛剛接到消息,瀚雄與大俊所在的那支商隊,在途中遭遇伏擊,如今情況不明,長齡先生已飛天趕去了。……盤瓠,我們也準備出發!」
朝中眾臣都是心思玲瓏之輩,有人雖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聽剛才的對話,已猜出了一個大概。國君特意安排了一支商隊從武夫丘秘密返回巴室國,商隊中有長齡之子瀚雄,不久前於在國境內遭遇了襲擊
巴原上尚無成體系的文字,但並不代表人們沒有傳達信號的手段。除了高人御器飛天之外,也有比快馬傳口訊更快的方式。巴室國就訓練了一種飛禽,無論在何處放出,都可以飛回指定的地點,飛禽的腿上綁了一塊白布,上面有三個符號。
這種飛禽只要三天即可從善川城飛到國都,因此商隊應是在三天前出事的。
白布上的第一個符號是打了一個叉,表示商隊遇襲,若平安無事應是一個圈;第二個符號是一個圈,表示商隊是按照原計劃行進,並沒
004、驚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