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變化,不再如之前那般敬仰崇拜,而是蘊含無盡的怨恨與憤怒。
暗地裡指使叛軍屠殺百姓,明面上率領皇室大軍鎮壓叛軍,攜赫赫戰功成為攝政王,即便如此依舊不甘心,竟然在皇主在世時篡位,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極其卑鄙,毫無底線可言。
這樣的無恥之徒,有何資格擔任皇主?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怨恨目光,齊越臉色寒冷到了極點,他費盡心機布置一切,便是為了得到民心,名正言順的成為天下之主,最終得到千古第一君的名聲。
但現在他身敗名裂,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齊越看著洛王冰冷問道,齊澎一直待在皇宮中,沒有精力也沒有機會安排,而齊柯一直在外歷練,對這裡的情況並不了解。
「是我。」一道聲音傳出,但說話之人卻不是洛王,而是二皇子齊柯。
齊越眉頭挑動了下,隨後目光掃向齊柯,冷聲問道「你是何時回來的?」
他沒有得到任何與齊柯有關的消息,直到剛才看到齊柯,才知道他回來了。
「重要嗎?」齊柯反問一聲。
「你是怎麼將他帶出宮的?」齊越又問道,他自然是指齊澎。
「若是你將幾位供奉留在皇室,或許能發現我的蹤跡,但你將他們都安排到書院,皇宮沒有一位強者,就算我大開殺戒也無人能擋。」齊柯淡淡的道。
齊越臉色陰沉,他將淳于赫留在皇宮了,但那老傢伙必然沉浸在修行之中,不會知道皇宮發生了什麼。
在此之前,誰也想不到有人會潛入皇宮,將皇主帶出來!不僅是齊越等人,各方勢力的大人物也被出現的這兩人驚到了。
他們是當今世上身份最尊貴的兩個人,即便是洛王和已經當上攝政王的齊越,在他們面前也要低頭。
老者是皇主,而旁邊的中年,是二皇子齊柯。
「不可收拾了。」許多大人物心中閃過一道念頭,剛才齊越和齊桓等人信誓旦旦的說皇主已死,下達遺詔將皇權交給齊越,現在皇主活生生的在這裡,他們還有什麼話可說?
真是打臉啊。
幾位親王看著上空的皇主和齊柯,心中充滿了震驚之意,齊柯竟然回來了,還將皇主帶到這裡,這是要徹底和齊越撕破臉嗎?
此時齊越、齊桓等人臉色十分難看,原本他們已經穩定住局面了,只要拿下洛王,便能夠平息一切的爭議,但齊柯和皇主出現在此,他們的謊言不攻自破,在世人心中已經失去威信了。
「他們是誰?」許多年輕人發出疑問,並不認識齊柯和皇主。
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齊柯在外歷練幾十年,而皇主在皇宮養傷,年輕人根本沒機會看見他們,只有老一輩的強者才知道他們的身份。
「那老者便是皇主,他身旁的中年乃是二皇子齊柯。」有老人開口道,使得周圍的年輕人神色大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他們,是皇主和二皇子?
此刻再愚鈍的人也能想明白,洛王之前的話都是真的,皇主根本沒有死,是齊越和齊桓等人在愚弄他們。
「攝政王隱瞞皇主還活著的事實,強行登基,這罪行死一萬次都夠了。」許多人心中暗道,但隨後他們生出一道念頭,皇主真的能治攝政王的罪嗎?
如今皇室的力量全都掌握在攝政王的手中,只差一個皇主的名號,而且聽說他的修為已經達到極為強大的地步,治他的罪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這不是他們該操心的,皇主和二皇子既然出現在這裡,必然想好了對策。
皇主齊澎看向齊越,淡淡的問道「聽說朕已經駕崩了,為何朕自己卻不知道?」
空間一片寂靜,氣氛顯得極為詭異。
無數人望著那道年邁的身影,雖然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但談吐間依舊透著帝王般的氣場,仿佛刻在他的骨子裡,相比之下,齊越的氣場更加霸道,但少了幾分從容。
齊越冷漠的凝視著齊澎,沒有任何回應。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齊澎目光從齊越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