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來,看著天際。
一時間無話,白臻兒突然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厚重又遙遠的氣息,一個人在茫茫的時空之中,哀傷的孤獨仰望。
「你說你相信命運演說的理論麼?如果一個人可以推演後世將要發生的事情。」那個背影立在面前,吹過的風都小心的繞過那一塵不染的衣袂,不敢驚動一絲一毫。
「以前不信,不過現在就不一定了。」她倒是好奇,道長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管可不可以,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事情就是,不管如何改變,最後該發生的事情,永遠都會發生。天道不可違背,違者自會遭天罰。」
「天罰?老天爺降臨的懲罰麼,如果對於那些胡亂更改別人的命運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她意有所指。
「倒是不錯,天意不可違,不可違。」在說著話的時候,緋竹沉寂的雙眼看向那無邊的天際。但是倘若有一天,如果能夠打破這天道,是不是就可以不用遵守這些規則。
規則從來都是強者制定。
呆了片刻,看來是得不到答案了,她拿起木盒子獨自走出了寂靜的院子。
在踏出院門的時候,她轉過頭,看到那個身穿白衣的人,孑然一身的站在原地。
突然間風起雲動,那人站在風浪口,連衣角都不曾動彈一番,仿佛萬物於他都無什麼不同。
醫人者,不自醫。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個無法述說的故事。
她轉過頭,抱著木盒子,獨自走在長廊里,就像很多年前,她也曾這麼走過一般。
次日,緋竹真人便離開白府,行蹤不定。
——
天氣越來越熱了,白臻兒每天起床後就是查看小饕餮的近況。這個小東西也是懶得不得了,幾乎是除了吃就是睡,每天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呆在冰盆中。
曾經她養的那條小白蛇取名叫麒麟,這隻小蟲子那麼貪吃,所以她給那隻小蟲子取名為饕餮。
逗弄了片刻饕餮後,她這才懶懶的穿衣打扮,今日是聚會的日子。待會兒大房那邊的容佩佩跟晴空郡主會過來,她的朋友壓根就沒幾個,所以來的人也不多。
「待會兒派個人專門看著饕餮,不讓它亂跑。」根據白夫人的要求,這蟲子不能讓別人知道是她養的。所以今天必須把小饕餮好好的藏起來。
「是,小姐,奴婢還準備了饕餮喜歡吃的草藥跟山楂冰糖呢。」小紫在一旁一邊給白臻兒梳頭髮,一邊說道。
「恩,那就好。母親讓我必須把饕餮藏好,若是被人知道的話就慘了。」白臻兒對著鏡子嘆了口氣,看著裡面有些熟悉的髮髻,想起了直到現在還沒有消息的葉子。
葉子蹤跡全無,幕後的人無動於衷沒有一點的動作。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葉子被殺人滅口。
什麼仇,什麼怨,才能讓那人對一個小女孩下此狠手。她一直都在等,等那人的再次出現。
一切都安排妥當後,白臻兒這才慢悠悠的走向小花園,這次來兩人,統一安排在小花園的亭子裡。
「小姐。晴空郡主到了,現在已經在大堂,夫人也在那裡呢。」
沒想到這郡主來得還挺早,白臻兒腳步一轉,就朝著大堂那邊而去。
大堂內白夫人坐在上首,晴空郡主則是坐在下邊的位子。
「母親,郡主姐姐。」白臻兒到了屋內,腳步慢悠悠的轉了過來。
「你個小懶蟲,郡主今天來得如此早,你卻閒在一邊。」白夫人拉著白臻兒說道。
「前段時間我在宮中沒能抽出時間來看望妹妹,這是我準備的一點小禮物,希望妹妹不要嫌棄。」
白臻兒接過群主遞過來的盒子,「郡主姐姐說笑了,前些日子病還為好,姐姐來了也招待不周。倒是現在來的時期正好呢,妹妹怎敢嫌棄?」
晴空郡主打量了白臻兒一下,「妹妹跟之前相比的確是消減了不少,以前圓圓潤潤的,現在瘦得跟林妹妹似的,你可要多補補。」
「多謝郡主姐姐關心,現在每天都喝藥,都快哭死我了。」白臻兒像是抱怨似的回答,惹得白夫人一陣好說。
其實白臻兒知道前段時間郡主不來是為了什麼,不過是太后選皇妃的事情,興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