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會約在玉靈庵見面,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展橋的臉色也不好看,「如果那侍衛真的是益王的人,當初他為何要算計尤家女嫁給襄王?」
蘇辛夷現在也想不通,但是隱隱感覺到江家那邊不能放任不管,她跟江箬蘭是朋友,不能瞧著江家被晏瓊思拖下泥潭。
如果一旦江家被迫站在益王那邊,對太子來說也不是好事。
「你悄悄去江家一趟,我要與江夫人見一面。」蘇辛夷看著展橋,「約在外面總歸是不妥當,就如益王去見季侍郎,還不是被曾梁的人找到破綻。這樣,你先給江夫人遞個信,讓她心中有數,我這邊請項夫人出面約江夫人喝茶。」
展橋聞言有些遲疑地開口,「三夫人若是知道此事,不知道願不願意。」
府里的三夫人性子可一向不太好,項夫人是她娘家嫂子,未必就願意娘家人摻和。
蘇辛夷想了想,約女眷的話,她這邊只有項夫人最妥當,因為平日她跟項夫人往來不多,項夫人與江夫人喝茶,別人也不會看到二人就想到她頭上。
但是,三夫人
「那就讓三伯父出面與項大人知會一聲,項家與齊國公府是姻親,與東宮也是一條船上的,這種事情項大人不會推脫。」蘇辛夷對項夫人的印象很好,她這邊一動,以湘夫人的聰慧,必然知道自己肯定有事要做。
展橋想著三爺出面倒是好得多,而且,項大人與江大人都是文官,家眷有往來很正常。
展橋立刻去做此事,先去府衛軍找三爺。
三爺這會兒正忙著,聽著展橋來見,就看著自己的女婿尹儒說道:「你先過去幫我招呼著,我一會兒就去。」
尹儒立刻起身應下,「是,大人。」
在衙門,尹儒一向是公事公辦,接了令轉身就往外走。
展橋見到尹儒就上前見禮,笑著說道:「五姑爺安好。」
尹儒很少與太子妃那邊的人打交道,便點點頭,「展護衛不用多禮,指揮使還在忙公務,讓屬下過來先帶你過去稍候。」
展橋道了謝跟著尹儒進去,到了衙門的偏廳坐下,他與尹儒之間也不算是熟悉,不過展橋很會來事,三言兩語就與尹儒熱絡地交談起來。
不過,展橋並未提及分毫有關益王的事情,只說最近京城常議論糧倉一案,商君衍這次南下是太子提議,如今太子殿下在景王婚事並未露面,所以南下的消息也瞞不住了。
現在與尹儒說起這事兒,自然有話可聊。
「大姑爺失蹤,事關豐平衛,而且有可能涉及糧倉一案,所以殿下才請旨南下。」展橋道。
這件事情沒什麼不能說的,展橋自然不會隱瞞。
尹儒聞言若有所思,沒想到展橋這麼痛快的就告訴他,還挺意外。不過,他與解經略是連襟,確實也很關心他的安危。
正說著話,展橋瞧著三爺來了,忙起身見禮,「屬下見過三爺。」
尹儒也起身施禮,琢磨著二人肯定有事,就順勢告辭。
尹儒離開後,三爺看著展橋,「太子妃讓你來有什麼事情?」
展橋就把事情一說,「這件事情還要請三爺費心。」
三爺的臉色很不好,「益王與季侍郎私下會面?」
展橋點頭,「所以太子妃懷疑當初獵場的事情潤儀郡主插了一手,到底是無辜還是有意,而且江家與潤儀郡主才定了親,這件事來得突然,太子妃得了些消息,這婚事有隱情,江家一直與東宮親善,也擔心江家被潤儀郡主牽累。」
三爺聽到這裡就明白了,臉上的神色起伏不定,半晌才說道:「確實不妥當,行,你回去跟太子妃說這件事情我親自去辦,等定好之後,再給太子妃回信。」
展橋得了準話就起身告辭,三爺擺擺手讓他走了。
展橋一走,三爺的臉色就更難看了,當初死士的事情家裡頭就懷疑遂州那邊,只是沒有證據與益王有關係,蘇祁因為這件事情在遂州呆了那麼久。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益王千里迢迢進了京,倒是被太子妃抓到了線索。
只是,益王當初為何要算計襄王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