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他的妹妹南繡,與良玉曾經是很好的朋友,雖然犯了錯,卻也以死贖罪,本王並不想再說任何對死者不敬的話,當初決定留下南弦的性命,良玉是同意的。」
「朋友?這樣的瘋子,你還認他是朋友?」寧子初覺得有些可笑。
「這個瘋子當然不是本王的朋友,本王說的朋友,是本王熟悉的那個南弦,而不是這個南弦。南弦雖然只有一個,他的腦子裡卻分成了兩股意識,現在我們看到的這個南弦,應該稱之為他的心魔。真正的南弦不該是這樣的。」
「不就是一個腦子有病的人嗎?不管他原來是不是好人,他有著這樣瘋狂的一面,就不應該留著他。」寧子初道,「攝政王,你要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坐在你這個位置上,是不能太心軟的,你若只是個平民百姓,隨你怎麼心軟,可你……」
「上位者就一定要冷血無情嗎?本王不接受任何人的批評。當時,本王並不知道他會惹出這麼多事,以為將他監禁起來,便足矣。本王想問問每一個批評本王的人,是不是能狠得下心,殺自己昔日信任的朋友,如果做不到。那就都閉嘴。」
「朕沒有什麼信任的朋友。」寧子初冷哼一聲,「跟朕打交道的都不是什麼善類,朕一個都不想相交為友。」
「人與人之間的想法果然不同,本王並不想勸說陛下什麼,也請陛下不要再來批評本王有錯。」尹默玄冷淡道,「本王對南弦的耐心已經磨光了,下次再見,絕不會再心軟!」
他對南弦的那點耐心,真的差不多要消磨光了。
南繡啊,並非是我們要把你們兄妹二人趕盡殺絕。
你若是在天有靈,還請保佑良玉平安無事。
尹默玄回到了坍塌的金磚牆邊,鳳雲渺與鳳伶俐還處於昏迷之中,肖潔等人在一旁照顧著。
鳳雲渺的額頭上有大塊淤青,可見是被金磚正中腦門。
砸哪裡不好,偏偏就砸到腦袋,腦袋算是人體較脆弱的一個部位了。
鳳伶俐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幾乎有一半的身軀被壓在金磚底下,要把他挖出來,就得將他身上的金磚一塊塊撿開。
「原來這片金磚牆……這麼厚。」
尹默玄禁不住嘆氣。
要是能薄一點就好了。
……
潮濕而昏暗的山洞內,有明黃色的火光在跳躍。
火堆之後,身著黑衣的男子手持小刀,用明晃晃的刀面拍打著身旁昏睡的女子——的臉。
「喂,醒醒。」
他絲毫不憐香惜玉。
顏天真的眼皮子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
她的腦子依舊有些昏昏沉沉,這一刻她還記得,南弦把金磚牆給打塌了,她被飛來的金磚砸到了好幾處地方,躲都來不及躲。
她就一雙手兩條腿,哪裡擋得住那些沉重的磚頭。
腰上背上腳上包括後腦勺,都被砸到了。
許久沒有經歷這種渾身都疼的傷了。
也不知道雲渺和伶俐他們怎麼樣了……
上輩子經常聽見一句話——用錢砸死我吧。可真正面臨這樣的情況時,誰也不會樂意。
還好,她並沒有被錢砸死,只是砸暈。
可當她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看見眼前明晃晃的刀光閃爍,她的心中頓時一沉。
迷迷糊糊之間,她有感覺自己被人扛著,飛一般地跑,此刻看來,並不是做夢,而是真實的。
她真的落在南弦手上了。
「醒了?」耳畔響起南弦特有的欠奏笑聲,「良玉啊良玉,沒想到吧?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呢?哦對了,我把你扛走的時候,你的雲渺好像被埋在了金磚下,不知道死沒死,死了也無妨,被錢砸死,一般人想有這樣的體驗,還沒機會呢。」
顏天真懶得搭理他。
雖然有些擔心鳳雲渺和鳳伶俐,但他們畢竟是習武的身子,又不柔弱,哪會被砸死?
受傷或許是難免的。
「良玉,我之前是很想殺你的,但現在,我卻不能殺你。」南弦將匕首拿在手中把玩著,輕描淡寫道,「我要拿你去跟他們談條件,我想想,除了九龍窟之外,還應該提什麼樣的條件……」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