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兵器。」南弦道,「這個不用我說,你也應該吩咐了,你的侍衛們還拿著刀劍指著我呢。」
南弦這話說完,眾人只得紛紛丟下兵器。
「這只是我的第一個要求。第二個要求——」南弦說到這,瞥了一眼旁邊的綠袖,「你是不是也應該死了?要不是你壞事,我也不至於走到這麼一步。」
段楓眠聞言,不假思索道:「她真的不是臥底,要朕說幾遍你才能相信?你一個男人,總是針對一個女人,你也不怕讓人笑話。」
「你說她不是臥底,那麼……就是一定對你忠心耿耿了?」南弦笑了笑,「好啊,我可以相信,但是必須證明給我看。」
下一刻,他的語氣驟然變涼,「綠袖,願不願意為了你家陛下在我面前自盡?你要是辦不到,我就讓你們的陛下變成一個廢人,你要是能辦到,我就不動他了,只要他不下令捉拿我,我還是可以跟他繼續合作的。」
綠袖臉色泛白,手握成拳,指甲嵌進了肉里。
「朕不知道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你就少說兩句話吧,難道你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人?我讓她證明給你看,有什麼不對?你捨不得嗎?」南弦冷嗤了一聲,「堂堂一國之君,對一個侍女都要如此憐香惜玉,有這個女人在,鐵定要壞事,沒了她,我們辦事可能都會順利很多呢。」
段楓眠冷著臉,才想繼續說話,就聽綠袖道——
「如果我死了,你能發誓你會放過陛下嗎?我要你發毒誓。」
「可以啊。」南弦冷漠道,「我南弦可以對天發誓,只要段楓眠不來殺我,我也絕對不動他。」
他今日鐵了心的就要綠袖死。
如果不是因為綠袖,他跟段楓眠哪裡至於鬧崩成這樣。
「好,我同意。」
綠袖答應了下來,俯下身,從地上撿起一把侍衛掉落的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綠袖,你……」段楓眠望著她,這一刻的心情難以表述。
似乎……從來都沒有像這一刻這樣難受。
「陛下,從今以後綠袖不能再繼續陪伴你了,陛下自己多多珍重。」
說話間,刀鋒已經劃破了她細膩的肌膚。
而就在下一刻,船艙外有人大喊一聲——
「南旭國的樓船來了!」
南弦聽聞此話,頓時眉頭一皺。
南旭國的樓船來了?
來者不善啊……
此刻他處於船艙之內,並不知道船艙外已經有侍衛跳下了水,游向了那艘高大的樓船。
鳳雲渺與顏天真站在船頭,眼見著離段楓眠的那艘畫舫越來越近,卻有一名侍衛跳水遊了過來,逼近的時候,衝著他們大喊——
「南旭太子!吾皇被小人挾持在畫舫之上,我等請求支援!南旭與西寧也是友國,請太子殿下務必伸出援手!」
船頭之上,顏天真與鳳雲渺對視了一眼。
段楓眠被挾持了?
侍衛口中的小人,說的必定就是南弦。
「這個時候知道說咱們兩國是友國了,想打劫財寶的時候,怎麼就沒這麼想過。」顏天真雙手環胸,悠悠道,「雖然十分討厭他的行為,但是,這一次我們必須選擇支援他,讓西寧國欠下我們天大的人情,之後,再拿口供跟他算賬,他得給我們賠償,還得給我們謝禮。」
要找他算賬,首先還得保證他人是安然無恙的。
「那是自然。」鳳雲渺贊同道,「寧可支援段楓眠,也不能讓南弦得逞。」
說到這,轉頭朝著侍衛道:「把繩梯放下去,讓水裡面的那傢伙上船來。」
西寧國侍衛上船之後,朝著顏天真與鳳雲渺跪拜,「太子殿下,是否願意伸出援手?」
「當然,不過你要先告訴本宮,你們那艘船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侍衛聞言,便將過程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顏天真了解了事情的經過,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段楓眠,找人合作也該找個靠譜的,連對方幾斤幾兩都不知道,就敢合作,是不是也太自信了?
不過之前聽綠袖說過,他的確很自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