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詩詞也有憋不出的打油詩,可謂雅俗共賞,難得郊遊閒話之地。
婦人們更是把此當做為自家小姐秘選相公之地,三五個湊在一起以賞花之名,看女婿之實。
周天牽著宋依瑟出來,喧鬧的聲音有別於剛剛的寧靜,多了多方的聲響。
依瑟本能的想抽回放在周天手中的胳膊「讓人看見不……不好……我自己走……」
周天不放「這裡是郊區,路不好走,我扶你。」
宋依瑟頓時低下頭,羞憤的『看著』自己的鞋尖「我……我……我讓心眠扶我,讓人看見不好……」
「有什麼,你是我未來的娘子。」壓低聲音道「未來太子妃,你我的情誼關乎天下安定,不該多在眾人面前走走嗎?」
宋依瑟被某些無良的人說的更加臉紅,秀氣的下手嬌羞的捶了周天一下,柔順的跟在周天身旁乖乖的走著。
桂圓飄香、紫薇勝芳、很多不合時宜的花也在園中盛放,桃樹、梨樹上蓋滿了新奇的彩紙,隨著和煦的風翻動著多彩的舞姿,琴音徐徐傳來,各有千秋的在山谷中迴蕩。
靈山腳下有一百座亭六處湖泊,荷花吐芳處如江南小院,美不勝收,景色最美的地方也是最繁鬧的場所,頗受人們的關注,很多附庸風雅的人站在亭外傾聽裡面的論道之音。
有人的地方就有市場,有些小販很有先機的占了位置,賣一些字畫和珠釵。
因為是「秋開」初日,人數眾多,閒賦在家的平民也抱著幼童牽著不用下地的婆娘,出來一睹文人雅士的風采,使得靈山下人頭攢動,惶惶如潮。
周天糾結的帶著依瑟站定,這哪是文會,看戲還差不多,還別說真有三個涼亭在唱藥戲,據說是禮部尚書沈承安包下的專場,難為他還有點用,知道無處不在的宣傳。
宋依瑟抬起無神的眼睛看向他「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對,怎麼不走了?」她明明聽到人群的聲音了,琴聲也很好聽。
周天無奈,太擠了,萬一傷到了依瑟怎麼辦「我們去個人少的地方,你是女眷,去聽聽女詩也一樣。」
宋依瑟驚慌的掩住小嘴,不可思議的『看著』太子,焦急的問「您,您帶依瑟到了哪裡?」不是女眷那裡嗎?這裡莫非是男子區,宋依瑟想到這種可能,立即轉過身緊張的不敢再亂『看』「太子,你怎麼能……怎麼能……」太不守規矩了,萬一讓爹爹知道她不單出來還出現在大眾面前不知會不會被氣死。
但宋依瑟揪著周天的扣子瞬間又釋然了,爹爹現在也不敢管她,她想怎樣就怎樣,但儘管如此想依瑟心裡也沒一絲笑意,為人子女誰希望跟家人鬧到這一步「算了,我們就在這裡看吧。」
周天向前望一眼,相比它處,這裡景色更美,琴聲更加悅耳,六琴合湊一曲分外好聽,一詩對一曲也很雅致「好,你跟緊我,可別丟了。」
周天的出現,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意,很多待嫁的女孩半遮著臉快速走開,很多男人的目光在宋依瑟臉上停了一下又快速閃開。
周天惡狠狠的瞪著所有人,不准人窺視她未來老婆的容貌。
可還是有很多驚嘆後又惋惜的目光,分明是在尷尬依瑟的眼睛,周天不禁有些愧疚,回頭一定要讓衛殷術和子醫的人看看,能不能治好「小心點,跟好我。」
宋依瑟垂著頭,小聲的應了聲是,即便太子不說她也不敢離開太子一臂之內,她怕別人碰了她,幾乎窩在周天懷裡,依瑟分得清誰親誰近「現在他們在幹嘛?」
周天居高的站在人群中,看到涼亭中坐著的二十才子,是在出畫題「作畫呢。」
宋依瑟點頭,她看不見但會聽,曲風婉轉綿綿有情,定是在畫小橋流水的春意,宋依瑟想到這裡嘴角含笑的站在周天胸前,沒有拒絕周天的掩護。
許多高出涼亭的婦人也看到了周天,紛紛打探是誰家的少爺,至於他身前的女人在確定是瞎子後已經被自動忽略,人既盲便不足為懼。
更有甚者已經派家丁去打聽,看看他們是什麼關係,以方便下手。
不遠處蘇水渠一身常服,蹲在一個賣石頭的攤位前挑選石塊,他對這些東西有特殊的愛好,走到哪裡都喜歡買一些,分析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