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僥倖練成,便可逆轉性別,由男化女。」
秦素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牝女宗的高層皆是以女子為主,你說其中是否有人曾經是男子身?」
李玄都先是一怔,然後受到秦素的啟發,也有了一個想法:「如此說來,這門功法倒是不太雞肋,除了這個男人變女人的用途之外,也能幫女子掩飾身份。就說柳玉霜此人,曾經是錢玉龍的外室,在錢玉龍死後,她又與齊州琅琊府的蕭家有了牽扯,說不定她也練了『奼女功』。」
秦素想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李玄都的意思,這個世道,對於女子貞潔看得很重,尤其是世家高門,想要嫁入其中的女子必須保證在成親之前是處子之身。牝女宗的目光都盯在這些有錢有勢的大戶人家身上,但也不會一輩子吊死在一棵樹上,每次「改換門庭」的時候,「奼女功」便可以起到作用,先練功再破身,然後再以功法彌補元陰,讓一個閱人無數的婦人重新變回未經人事的少女,繼續矇騙男人。
果然沒有積累的功法,只在於會用與否。
想明白這一點後,秦素臉色通紅,啐道:「下流。」
李玄都笑道:「要下流也是牝女宗下流,我可沒練過『奼女功』。」
秦素打趣道:「難道你想嘗試一下?那我們以後就只能做姐妹了。」
李玄都啞然失笑。沒想到當初那個端莊害羞的白絹如今也會開這樣的玩笑了,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說話間,李玄都用眼角餘光瞥到了秦素正在看的那本書,是一本武俠話本,李玄都曾經掃過幾眼,武俠是假,男歡女愛是真,大概是說一個初出茅廬的女俠和兩個江湖豪俠的故事,女俠懵懵懂懂,天真爛漫,一個正道豪俠,滿身正氣,對待女俠十分溫柔,為了女俠甘願赴湯蹈火,另一個邪道大俠,亦正亦邪,經常捉弄女俠,可如果有人敢欺負女俠,他必然出手教訓,美其名曰,只能我一個人欺負你。李玄都看得是很是一言難盡,不過秦素喜歡,他也就沒多作置評。
李玄都掃了幾眼,指著書上的一個人名,疑惑道:「這個人不是女俠的師弟嗎?」
秦素點頭道:「是啊。」
李玄都問道:「他不是一個無關輕重的路人嗎?怎麼這麼多戲份?」
秦素想了想,回答道:「以我寫書的經驗來說,當寫書人開始在一個路人身上加重筆墨的時候,那麼這個路人多半就要死了。如果換成我來寫,我會各種暗示他與女俠十分般配,然後著重描寫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最後挑選一個合適的時機,把這個人殺死,讓他為了女俠而死。那時候女俠就會想起她和他的過去經歷,在各種『本該是我去死』的糾結中,女俠肝腸寸斷,不少百~萬\小!說人代入其中,感同身受,能賺好多眼淚。當然,把女俠換成少俠,師弟換成師姐師妹,也是一樣的。」
說到這兒,秦素眼神中閃過一抹亮光:「如果更進一步,直接把兩個同時與女俠糾纏不清的正邪大俠寫死一個,留下一個與女俠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樣女俠既能一心念著兩個人,還不會被人說是濫情,完美。」
李玄都眼神古怪地看著秦素。
秦素疑惑道:「你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女俠。」
李玄都點頭道:「我也不是少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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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女俠少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