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詢問:「道友來靈州楚國做一方國師到底所為何事?」
靈識自化人形,而且還是在楚王宮這種龍氣匯聚之地!畢朝子越發明白自己二人之間的差距,連忙撇清自己:「老道十數年前曾得了四殿下一樁恩情,如今他求老道幫楚王調理身體,老道自然只好照做。」在姜元辰的手段震懾之下,他可不敢說什麼自己貪心渡劫用的靈材而占據國師之位。只說自己推脫不過四殿下一片孝心,只好應了下來。
下面,楚王看二人不說話,直接舉起酒杯跟姜元辰敬酒:「道長,寡人敬你一杯。」
姜元辰一面在上面用幻術震懾畢朝子,一邊操控本尊把玩酒杯:「陛下,貧道茹素持戒,一杯清水足以。」看著桌上諸多佳肴,姜元辰淡淡道。
在凡人看起來做的不錯,但是對姜元辰這種修士而言,他們的五感何其敏銳,凡人嘗不出來的腥氣,他們僅僅是聞聞嗅嗅就明白香氣中的些微血氣了。
「道長,我記得太虛道宗並不忌諱血食吧?」楚王有些質疑:「道長乃是仙道高人,所言自然不假。如此說完,那些道觀中的道長們一個個都是欺世盜名之流?」
想盡法子打壓太虛道觀對王朝的影響?姜元辰看到下面幾位大臣心有疑惑,笑道:「我太虛道宗是不禁止血食,但凡事有度,『絕』與『節』不同。」
「飲食之道乃是天性人慾,滅絕人性之法非我道宗所為。我等茹素持戒不過是為了節制心中惡欲罷了。況且,凡人食物對我等效用不大。」
姜元辰舉起酒杯:「酒色亂性,我等持戒不過是為了保持本心清明,若本心不亂,一切自是無妨。」
看楚王要說話,姜元辰直接接了下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然以貧道之道行,想要略微有些醉意,非上百斤烈酒而不可得。陛下欲要我飲食盡歡,這上百斤烈酒可捨得?」
「這有何不可?」楚王不假思索,就準備讓近臣去準備。
「不忙不忙!」姜元辰擺手:「百斤烈酒不過是讓我略微醉意,想要真正品味自然需要更多。可這些五穀純釀之物,所耗費糧食多少?為博我一笑,陛下準備傾盡多少石五穀?如今瘟疫剛過,正是百姓休養生息之時,陛下何以為我一人而傷了民本?」
楚王啞然。
姜元辰繼續道:「酒能亂性醉人,但依照我等之量,一杯清酒與白水無疑,何必為了這五穀之液而糟蹋米糧?道友,你說呢?」最後,姜元辰將問題拋向畢朝子。
畢朝子糾結了一下,上空的那道靈識歸位,才道:「老道乃是閒散修士,對此等之事不曾深想,而太虛道宗果不愧是靈州之主,其行事深意非我等可揣度。」
畢朝子對楚王道:「玄皓道長所言頗有道理,依照我等之法體,若飲酒非千斤而不倒,若啖肉非百牛而不飽。依照我等修為采天地日精月華而食,凡人之物卻非必需。」
楚王想想畢朝子,再想想以往見到的太虛道宗修士。仍有些疑惑:「以往我看太虛道觀的修士們不是也以飯菜果腹?」
「陛下,修士們的菜餚烹飪自有程序,與凡人不同。」畢朝子搖頭:「太虛道宗乃是大派,其修士們飲用的瓊漿玉露以及各種靈食,對凡人而言也是一種靈藥,可強身健體。」
畢朝子幫著太虛道宗說好話,自然也是被姜元辰整怕了。
僅僅是一位玉液期的修士,居然就能夠在空中顯化一方靈台道宮,這修為比起他這位即將渡劫的結丹修士居然還高明!
當然了,這位畢朝子並沒有參加丹元大會,自然不知道姜元辰的拿手好戲就是幻術。空中那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完全是姜元辰以河圖依憑的幻術假象。為什麼叫畢朝子靈識上前,就是因為這是專門迷惑靈覺的幻術,而所謂的靈識呈現人形分明是姜元辰的第二元神顯出。至於他能夠在龍氣匯聚的王宮施法,也是楚公的暗中幫忙。
王宮之中少有妖邪,不顯神通,除了是楚王的龍氣震懾外也是國祚之神的壓制。如今楚王強留王位的做法對楚國的國運不好。
新舊交替,對哪一個國家而言都是一段動盪期,三年不改皇考之政,便是一個鞏固自身帝業的緩和期。但是楚國正在國運上升的關鍵時刻,這時候開始新舊交替,必然讓楚公的晉升再往後推遲,楚公對畢朝子可是恨得要死,不過
第一百七十章太極閣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