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你就完成了?就能夠維持正確的馬步姿勢一刻鐘了?你究竟是在說夢話,還是把我當傻子?」
周圍的閹黨少年也跟著哈哈大笑。
在白川看來,扎馬步確實不難,但也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練習才能完成考核,沒有半點捷徑可言,這不像是理論知識可以提前背好。而杜變說一天就完成了,完全是在藐視所有人的智商。
白川望著杜變的目光充滿了寒意道:「看來我這個人還是太過於寬仁了,以至於你仗持著山長大人也敢藐視我的權威。你既然說你已經完成了扎馬步的學習,那就當眾考核,如果成功堅持一刻鐘不動彈就算是通過,我當眾向你道歉。而如果你沒有通過,那麼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出現,不僅如此,這裡五十個一年級的學員每一個人朝你臉上啐上一口,如何?」
這話一出,杜變真的非常意外。他知道閹黨內部人權非常糟糕,比如閆世長久一來對他的欺辱。但覺得白川作為導師終究要好一些,他的這種行為完全稱得上是對尊嚴的踐踏,如何能夠為人師表?現在杜變真的懷疑白川的內心企圖了。
「現在想要後悔已經晚了。」白川冷笑道:「孩兒們,準備你們的口水吧。」
然後五十個閹黨少年全部在醞釀,只要等著杜變一輸,整齊朝他臉上吐口水。
杜變望著白川,然後緩緩掉頭道:「好。」
白川道:「正確馬步姿勢,堅持一刻鐘,開始!」
杜變當著所有人的面,扎了一個絕對完美的馬步。雙手筆直和上半身呈九十度直角,下身半蹲,小腿和大腿呈現九十度,這個馬步姿勢要比地球上的艱難許多。
白川拿出一個沙漏放桌子上一方,裡面的沙子開始流下,一刻鐘的倒計時開始。
然後他帶著不屑的目光望著杜變,而所有閹黨少年也指指點點,互相在打賭杜變能否堅持五分鐘,會不會直接一屁股摔倒在地。
「我打賭,三分之一刻鐘之後,直接會屁股著地,四肢朝天。」
「三分之一刻鐘,拜託你太瞧得起這個廢物了,最多五分之一刻鐘,賭半錢銀子如何?」
而白川也帶著不屑的目光,眯著眼睛看杜變,等著他顫抖,然後徹底崩潰。
然而,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
昨天這個時候杜變已經完全支持不住,全身如同篩糠一般,,接下來很快就要崩潰癱坐在地了。然而現在,他全身紋絲不動,就仿佛澆築的雕塑一般。
五分鐘過去了,七分鐘過去了……十分鐘,十五分鐘過去了!
所有閹黨少年嘲笑的聲音漸漸沒有了,望向杜變的目光也充滿了驚訝。白川了收起了所有的不屑,目光完全充滿了不敢置信。
扎馬步是最平常的基本功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然而杜變此時真的是紋絲不動啊,這就很難了。
「老師,水!」忽然有一個閹黨少年端來了兩個大腕,裡面裝了一半水。
白川稍稍猶豫一下,將兩碗水放在杜變的手臂上。然而杜變還是紋絲不動,碗裡的水漸漸沉靜了下來,沒有絲毫漣漪。
這下子,白川真的是徹底驚駭了。
「老師,還有兩碗水。」又有一個閹黨學員端來了兩大碗,只不過這次水幾乎是全滿的。這就有些無恥了,真正的考核也就是一半水。
白川本應該拒絕的,因為這樣勝之不武,但他還是將兩大碗水放在了杜變的大腿之上。
但是……
杜變還是紋絲不動,不但雙臂上的兩碗水沒有漣漪,大腿上滿滿的兩碗水也如同靜止凝固了一般。
這……這怎麼可能?這也太驚人了?
這些閹黨少年還沒有覺得有多麼驚艷,然而白川自己內心卻非常清楚這代表著什麼。
純粹的扎馬步沒有什麼了不起,白川能夠堅持幾個時辰。但是驚駭的是,碗中的水完全紋絲不動如同凝固,這一點白川也無法做到,甚至大多數人都做不到。
也就是說單純扎馬步的造詣,杜變超過了白川,他可是做了十年的武道老師啊!
扎馬步是最基本功,最為簡單的,練習之後可以輕而易舉拿到80分。但想要拿到95分以上就很難了,白川也就是這個級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