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接住,大概是怕他砸到了自己的腳。
接著面色震驚地抓住杜變的手臂,去感受他的脈搏,還有筋脈的受損情況。
「杜變,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啊?」李威沙啞道,這實在是太意外了啊。
杜變道:「這半個月我每一天都在苦練。」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白川臉色蒼白,嘶聲道:「這半個月你明明癱倒在床上起不來,半個月前你明明只能舉起四十五斤,怎麼一下子能夠舉起一百九十斤了?這絕對不可能!」
說罷,白川完全不顧李文虺在邊上,直接上前抓住抓起190斤的石鎖驗證重量,他以為有人在石鎖上作弊。
然後抓起之後他就知道,杜變沒有作弊,這石鎖的分量實打實的190斤。
「不可能,不可能……」白川喃喃自語道:「半個月的時間,力量死也不可能提升150斤,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此時,副山長郎廷已經冷靜下來了,呵斥道:「白川你胡說什麼?你這是連我也質疑了嗎?」
接著,郎廷朝著李文虺恭敬道:「山長,那接下來260斤的挺舉是不是要繼續呢?」
杜變舉起了190斤的石鎖確實讓郎廷無比的震撼和意外,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注意到剛才杜變舉起石鎖的時候腳下一陣踉蹌,很顯然已經到達極限了。所以接下來260斤的挺舉或許是舉不起來的,只要他舉不起來,白川還是贏了賭局。杜變儘管會被證明是一個天才,但他還是要被鞭刑二十,逐出學院。
這樣或許贏得不光彩,但那也是贏了。閹黨就是要言出必行,願賭服輸。
「繼續,當然繼續。」李文虺道,他的目光始終盯著杜變,充滿了絕對的熾熱。
李威親自檢查260斤的石鎖,確認沒有一點問題後,來到杜變的面前用力拍打他的肩膀道:「好孩子,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你果然沒有讓我們失望,給山長和我都爭了一口氣。」
杜變來到260斤的石鎖面前,閉上眼睛,平復自己的呼吸。
而此時白川才想到這場賭局關係到自己的命運,如果杜變贏了,他白川就要被開除貶為雜役太監了,而且心胸狹窄妒嫉賢能的名聲就要背一輩子了,永遠都會成為杜變的踏腳石,這幾乎比死還要難受啊。
現在白川真的顧及不上杜變是不是天才了,他只在乎自己的命運了。甚至心中非常後悔當時為何要拉著杜變到李文虺面前對峙,否則也不會有今日之危啊。
「千萬別成,千萬別成,祖宗保佑,漫天神佛保佑……」度日如年的白川開始在心中祈禱,以至於說出口。
但是李文虺已經不在乎他的醜態了,只是緊緊盯著杜變,他此時甚至比白川還要緊張,無比渴望杜變能夠成功。
杜變彎下腰,抓住260斤石鎖的橫槓,深吸一口氣,猛地舉起。
成功了!
依舊非常輕鬆穩健!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唯獨白川喉嚨裡面發出一陣無比怪異的聲響,眼睛猛地爆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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