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確實是秒殺,只不過被秒殺的是他唐嚴。
……
返回廣西境內!
李玉堂依舊在發怒,大吼道:「李文虺,你究竟在想什麼?你瘋了嗎?」
「南海道場的那幾百名學員,你怎麼可以殺?我都不敢做的事情啊,幾百年沒有發生的事情啊?」
「還有廣西巡撫駱炆,你應該抓捕,而不是當眾殺掉,而且當著兩廣總督的面殺掉。那可是朝廷二品大員,你這樣的行為如同謀反,你可知道嗎?」
「你怎麼想的啊?以前冷靜的你那裡去了?人家都說我李玉堂是東廠的瘋狗,見誰咬誰,毫無頭腦。而你李文虺是東廠的毒蛇,冷靜果決,一擊必殺。但是我發現,你怎麼比我更像是一條瘋狗呢?」
「你告訴我,接下來怎麼辦?怎麼辦?」
「你等著吧,幾天後天下震動,無數的奏摺會再一次飛入皇宮,無數大臣會再一次瘋狂逼宮皇帝陛下。而這一次,就休想像上一次善罷甘休了,陛下也絕對沒有退路了。」
李文虺此時才望向李玉堂,平靜道:「放心,玉堂兄,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他們逼宮陛下了。還有我在廣西做的事情讓你擔心了,非常抱歉。」
李玉堂嘆息道:「你我兄弟雖然一直在斗,但是到了這種時刻,當然要同心協力渡過這次難關,好好想想如何渡過這難關。」
就在此時,李玉堂見到了非常離奇的一幕。
前面不遠處的地面,跪滿了整整一排官員。
灕江書院山長歐陽潭,廣西行省按察使,桂林知府,廉州知府,南寧通判等等,整整十幾名官員。
整個廣西行省大半高官都在這裡了。
李玉堂臉色都白了,顫抖道:」李文虺,你,你想要做什麼?「
李文虺道:「這些人都是厲氏在廣西的釘子,而且各個位高權重,這些人不除,就休想將厲氏在廣西的勢力徹底拔除乾淨,就算我滅了所有的據點,再過一兩年很快又會死灰復燃。」
「時間真的非常緊迫了,厲氏收服了沙隆碩之後,西南土司聯盟再無阻擋他的勢力,借著聖火教,接下來她整合西南的速度會非常快,必須用最雷霆的手段打破這種節奏,關鍵就在於銀子,在於斷掉厲氏銀根。」李文虺道:「之前的那些手段都來不及了,而且鎮南公在安南王國的決戰在即,如果讓厲氏提前統一了西南土司聯盟,萬一出兵南下,和叛軍夾擊鎮南公,那瞬間就是坍塌地陷之禍,到那個時候,就是帝國滅頂之災,這個時候還講什麼規矩?還講什麼策略?」
然後,李文虺猛地一聲令下:「殺!」
手起刀落。
曾經的廣東巡撫,現任灕江書院山長歐陽潭,首級被斬斷。
廣西按察使,桂林知府,廉州知府等十幾名高官,被全部斬殺。
李玉堂渾身都顫慄,甚至無法呼吸。
頓時間,他真的清晰感覺到,頭頂的天空猛地一黑。
真的天都塌陷了!
本以為攻打南海道場是盡頭,本以為殺廣西巡撫駱炆是盡頭。
誰知道,李文虺竟然是將廣西官場大半人,全部殺得乾乾淨淨。
憑藉的,僅僅只是皇帝聖旨上的那四個字,便宜行事。
然後,李文虺朝著李玉堂跪下。
「玉堂兄,這是我給父親的絕筆書,請你轉交。」
「兒子忤逆父親,唯有一死而已。臣子讓陛下受到群臣逼宮受辱,唯有一死。」
「這次,我決不讓陛下再受逼宮,決不讓陛下再受辱。」
「我攻打南海道場,殺了幾百名學員。我攻打兩廣總督府,我當眾殺掉廣西巡撫駱炆。我殺掉了廣西行省大半高官,每一件都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每一件都是幾百年史書前所未見,我早就沒有想過退路。」
「玉堂兄,我幾乎已經把廣西殺得乾淨了,這個乾淨的廣西行省就交給你了。廣西東廠鎮撫使之職,就託付給你了。」
「還有我的兒子杜變,他羽翼已成,必將是我閹黨未來最傑出之領袖,甚至是力挽狂瀾,匡扶帝國於傾倒,恢復帝國中興的不世之才。」
「在此,我把兒子杜變託付給玉堂兄了。在他沒有翱翔天際之前,為他擋風遮雨!」
「拜託了!」李文虺對著李玉堂一頭磕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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