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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武功算好的,第一箭躲開,第二箭格擋成功,然而第三箭。
「噗……」猛地一箭射穿的臂膀。
頓時,這位王引的義子暴怒。
「好,好……」王猛目光噴火,厲聲道:「張百戶,李百戶,李三,李四,你們不但犯了忤逆之罪,還膽敢襲擊鎮撫使信使,形同造反。我立刻去稟告鎮撫使大人,看你們怎麼死,天上地下誰也救不了你們了。」
說罷,王猛帶人離去。
片刻後,一陣急促凌厲的馬蹄聲傳來,然後密集的腳步聲,盔甲和兵器碰撞之聲。
厲鏡司的人來了!
……
一刻鐘後,厲鏡司鎮撫使義子林遠厲,率領八百名厲鏡司武士到來,將桂林東廠監獄包圍得水泄不通。
林遠厲出列道:「裡面的人聽著,立刻交出崔年,崔娉婷,崔野等無辜人質。立刻交出犯人杜變,否則格殺勿論。」
林遠厲喊了三遍,但裡面無人理會。
忽然,崔娉婷高呼道:「林大人,快來救我。」
崔年也不顧胯下的疼痛,大聲高呼道:「林大人,救我,救我。杜變,你也有今天啊,你的死期到了,哈哈哈哈……」
林遠厲英武的面孔一陣獰笑,東廠不交人,那太好了,他正想大開殺戒呢。
「鏹……」林遠厲猛地拔出巨劍,大吼道:「救出崔氏無辜人質,逮捕杜變,違抗者格殺勿論,殺!」
頓時,八百名厲鏡司武士向監獄發動了進攻。
李三,李四率領九十一名東廠武士防守反擊。
東廠和厲鏡司的戰鬥,瞬間爆發!
……
崔氏華麗的宅邸,在桂林城的近郊,占地超過幾百畝,小橋流水,富麗堂皇。
崔氏家族崔玄,嫡子崔孚,正坐在涼亭中喝酒。
「杜變此人,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是一流的,但是權謀實在是太蠢。」崔孚道:「李文虺不在,他竟敢動手殺厲鏡司的人,真是找死啊!本來他若低調行事,誰也奈何不了他的。」
崔玄飲了一杯酒,外面一個美貌的家妓正在彈奏美妙的曲子。
「此時天上地下,誰也救不了這個蠢貨了,他必死無疑。」崔玄道:「我們就在這裡等著,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時辰之內就能夠看到杜變的屍體了。」
說來也真是可笑,為了除掉區區一個杜變,竟然要讓廣西幾大勢力聯手,可見對李文虺這頭老虎有多麼地忌憚了。
崔孚道:「若是可以,不如取下杜變的一根臂骨,我讓人製成毛筆,送給父親。」
「那也是文雅之物。」崔玄擺了擺手,然後朝旁邊的歌妓道:「換一首曲子,《八面埋伏》。」
頓時,庭院內響起了《八面埋伏》激昂緊促的琴聲。
這《八面埋伏》的水準雖然不如另外一個地球的《十面埋伏》,但是也不差了。
此時演奏出來,尤為貼切。
就在此時,崔玄忽然發現,桌子上的杯中酒竟然在震顫。
然後,他隱隱聽到,遠處傳來低沉而又可怕的轟鳴聲,整個大地都在一陣陣顫抖。
就在此時,一名家族武士衝過來,大聲道:「家主,不好了,有無數人正朝著我們的莊園而來。」
崔孚登高一看,頓時臉色劇變。
在幾里之外,整整一兩萬人,浩浩蕩蕩,如同螞蟻群一般朝著崔氏宅邸而來,而且高呼口號。
「科舉舞弊,謀殺人命,無恥至極,天誅地滅。」
「打倒崔氏,打倒崔氏……」
崔玄聽之,猛地躍到了亭子的頂尖,然後也看到了黑黑壓壓的人群。
「不好,快,快組織武裝家丁登上院牆,組織防守,務必不讓一個亂民衝進來。」
「去軍營,讓人調兵過來,有人要造反啦!」
「趕緊去廣西巡撫衙門,讓巡撫大人調兵過來。」
崔氏家族頓時全部動員起來,幾百名武裝家丁登上圍牆,拿出刀劍,挽起弓箭。
然而,崔氏宅邸太大了,靠著幾百人防守院牆實在太稀薄了。
短短半個時辰後,足足兩萬人將整個崔氏莊園包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