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劍說話吧,你李道真是劍術宗師,我雖然練的是戰場殺伐之術,但也未必不敢一戰。」
頓時間,整個大廳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杜變當然不能讓褚紅棉老將軍和李道真打起來,萬一老將軍傷了那真是莫大的罪過。
「厲芊芊小姐,你聽說過我嗎?」杜變問道。
厲芊芊美眸一轉,重新慵懶地坐了下來,甚至將胸口擱在桌面上,玉手撐著下巴,漫不經心道:「杜變?閹黨的一個小太監,會一點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至於剩下的,完全一塌糊塗,蟬聯閹黨學院幾年的倒數第一。」
這個賤女人不是對杜變一無所知啊。
杜變道:「聽說厲芊芊小姐騎術驚人,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從十五歲開始就參加西南土司聯盟的騎術大賽,從未一敗?」
厲芊芊道:「那是當然,千里馬稀有,它的主人也要配得上它,你的騎術配得上那匹千里馬嗎?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幾乎都不會騎馬天天乘坐馬車,根本不配擁有那匹千里馬,我正好買過來玩,哪天讓它去拉磨。」
這小賤人對杜變果然足夠了解,甚至連他乘坐馬車都知道。而且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人氣死,竟然要用杜變的千里馬去拉磨,那是毛驢幹的事情。
杜變道:「我還聽說厲芊芊小姐有一匹寶馬名字叫雲泥,它和你一起長大,你視作珍寶。不僅如此,那還是一匹絕品的汗血寶馬,當時還是小馬駒的時候,令尊就花了五萬兩銀子從遙遠的西域買來,給你做生日禮物?」
厲芊芊的這匹雲泥馬可謂名聲遠揚,整個西南都知道她有這麼一匹汗血馬。
這匹雲泥馬簡直就是厲芊芊的象徵,不管她到來哪裡,這匹汗血馬就會跟到哪裡。
很多人都戲言,這匹汗血馬是土司公主厲芊芊的另一半,儘管那是一匹母馬。
從十五歲起,她就騎著這匹汗血馬在西南土司聯盟各種騎術大賽上戰無不勝。
所以,這匹汗血馬成就了厲芊芊的驕傲和榮耀,絕對是她的命根子。
而且這匹馬之神駿,聰明,靈氣甚至超過了杜變買的那匹千里馬不少。
杜變道:「厲芊芊小姐騎術驚人,而我一塌糊塗。那我們就來一場騎術比賽,地點在天龍馬場最艱難的斷魂賽道。我若贏了,我的千里馬歸還我,你的汗血寶馬也歸了我如何?」
這話一出,厲芊芊頓時勃然大怒,厲聲喝道:「找死!」
然後,她本能地拿過寶劍就要殺人。
竟然有人敢打她汗血寶馬的主意,找死,找死!
幾年以來,不是沒有人想要她的那匹汗血馬,但屍體都涼了。
這匹汗血馬是她的禁臠,是她的逆鱗,是她的命根子。誰想動占為己有的念頭都要死。
這個嬌娃就是這麼跋扈,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可以搶你的東西,但我的東西你敢多看一眼我就殺了你。
而杜變,要的就是她的命根子。
杜變笑道:「厲芊芊小姐也知道,我的騎術一塌糊塗,你又有什麼擔心的呢?」
是啊,杜變騎術如此之爛,甚至都不能稱之為爛,因為他根本不會騎馬。連一個普通小兵都比不過,更何況她這個騎術天才?
頓時,厲芊芊將寶劍放了回去,又重新慵懶地依偎在大椅子上,又將胸口擱在桌面上,又用雪白凝脂一般的小手支撐著下巴,笑意吟吟道:「想要和我賽馬啊?不是不可以啊,不過你拿得出賭注嗎?」
這個小賤人變臉還真是快,一會兒拔劍要殺人,一會兒又笑意吟吟。
杜變道:「我的那匹千里馬就是賭注啊?」
厲芊芊搖頭道:「那匹千里馬已經到了我的手中,那就算是我的東西了,不能作為賭注的。」
這個小賤人這幅模樣,真的想要讓人將她掐死。
厲芊芊美眸落在血觀音的臉上,道:「這樣如何,她來做你的賭注如何?」
這話一出,杜變心中殺機頓起。
這個狠毒的小賤人,竟然把血觀音和一匹馬相提並論,哪怕那是一匹汗血寶馬。
這厲芊芊上次收買血觀音的好友,讓她服用了鴉片,幾乎上癮毀了一生,就是想要徹底掌控血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