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官員和教師,緩緩道:「我就說幾件事。」
「第一件事,李文虺犯了大案,已經被剝奪職務,捉拿進京,擇日審理。所以,我們閹黨學院所有人,要和李文虺做足夠的切割,劃清界限。」
這話一出,全場譁然震驚,不敢置信。
這些年,李文虺完全可以稱之為閹黨學院的天,而此時竟然天塌了?
「第二件事,十一天之後就是陛下的萬壽節。我宣布,廣西閹黨學院的畢業大考提前七十天進行,就在陛下萬壽節當天進行,希望大家拿出好的成績,為陛下賀壽。」
這話一出,眾人更是驚呼。
真是日了狗,原本距離畢業大考還有八十一天,對杜變來說時間還算夠。他還有足足好幾個學科沒有學習。如今十一天之後就進行畢業大考,而且杜變遇到了天大的事情,根本無法再繼續學習了。
那畢業大考中,那如何奪得第一名?
「第四件事,杜變在三大學府大比武中立下了功勞,畢業大考加了五十分。這很不合理,有悖於公平,所以我宣布這五十加分去除。所有人都同一起跑線。」
為了扶持唐嚴,這一系人還真是不擇手段啊。
儘管他們堅信唐嚴在畢業大考上完全可以碾壓所有人,萬無一失。
……
廉州府,血觀音宅邸內。
李文虺發威之後,又用低沉的口氣,一字一句道:「我再重複一遍,誰敢抓杜變,我殺他全家。」
直隸行省御馬監提督太監鄭凌,面色一寒,譏笑道:「李文虺,你已經被剝奪了所有職務,落架鳳凰不如雞,還囂張什麼?」
李文虺目光縮成寒芒道:「我就算沒有任何職位,我就算身處在監獄之中,殺你鄭凌全族,易如反掌!」
鄭凌道:「李文虺,奉皇命抓人,難道你要違抗旨意嗎?」
李文虺道:「陛下聖旨中,可有半個字提到杜變?」
鄭凌張開另外一卷文卷道:「這是司禮監的鈞令,清清楚楚寫著抓捕杜變,進京候審,有任何違抗者,格殺勿論。」
司禮監,大寧帝國閹黨最高權力機構,甚至算是和內閣平級,名義上掌管東廠,鹽運司,市舶司,織造局等所有閹黨機構。
就連東廠之主李連亭,名義上也歸司禮監管轄。
接著,鄭凌躬身道:「王公公,人家李文虺不怕我這個御馬監的人。您這位司禮監的真佛就現身吧,鎮一鎮李文虺這個不服輸的落架鳳凰。」
頓時,所有太監和武士,全部躬身拜下,迎接來人。
一個穿著朱紅色袍子,胸前孔雀補子的大太監緩緩步入。
這是一名從三品文職太監,比李文虺高出半級,絕對是大寧帝國的高級宦官了。
而且東廠歸司禮監管轄,所以眼前這位王鱈公公,就是李文虺的上司官員了。
這位司禮監的王公公,就是一名典型的太監了,臉上敷粉,嘴唇塗朱,儘管五十多歲了,陰厲中帶著妖嬈,讓人見之就汗毛豎起。
他負責的是皇帝的藏書,文字典藏,所以一雙手尤為精細。
他緩緩走到杜變面前,嘖嘖道:「喲,這張小臉真俊啊,進京後臨死之前,恰好可以服侍京城的貴人,也不知道下面這張臉怎麼樣?」
下面這張臉,指的是屁股。
然後,他朝著杜變伸出尖尖的五指,陰冷道:「擔心你路上不乖,先把你雙手的筋脈也拆斷了啊,反正侍候人也不用雙手。」
然後,他直接要出手將杜變的雙臂筋脈毀掉。
李文虺寒聲道:「王鱈公公,我說過的,誰敢動我義子半根手指頭,我就斬斷他的雙手。」
司禮監的這位三品文職太監王鱈笑道:「李文虺你就莫要嚇我了,就算之前全盛的你,見到我也要下跪的,況且你現在只是階下之囚,死活都掌握在我等手中,還逞什麼威風啊?那你就看著啊,我不但要斷了你義子的雙臂筋脈,還要拆掉他的琵琶骨呢。」
鄭凌在邊上道:「有人膽敢傷害王鱈公公,格殺勿論。」
「是!」頓時,他帶來的幾十名武士大吼道。
「那我拆了哦。」
然後,這位王鱈公公指甲如刀,狠狠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