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誠。」
邵子瑜點頭,「某猜測,一、七哥將如此重要的消息給我,在表示他不會自立門戶;二、剛才來送信的護衛,與我接觸時略用外家功夫加了兩層力道,說明他是七哥的親信,以親信來送信,亦是說明信任我,此人可為我所用,也是我與七哥間的溝通之人,七哥表現出他的誠意了;三、七哥無需自己出面,只要將這消息傳遞與我,我便能設法構陷於二哥,此為借刀殺人,但我確是承他的情,兩相抵過,即便我不領情也各不相欠;四、他與磐樂族公主定下親事後,自有一些依仗,又有父皇的少許情誼,之前被二哥多次加以施暴,定然會在大哥與我之間選擇,他是在試探我的意思,等待我回復……」
&臣推測相差無幾,殿下還漏了一點,信紙上只有二皇子的名字與一個犬字,這本身就是一種聯繫,能與二皇子有聯繫,又是宮中高位,那麼傷的人恐怕是那一位……」仲慈沒有指名道姓,但邵子瑜何等人物,立馬上就想到了其中關鍵,繼續道,「七殿下此人陰沉低調,有些刻薄,雖不失為一員良才,也頗有心思,但過於深沉叵測,從此信中便能看出幾分,殿下若將之收之羽下恐會養虎為患。」
邵子瑜沉思片刻,道:「邵華池無繼位可能,即便是虎,也是拔了牙的,不足為懼。邵華池此前無甚用處,眾人皆將他忽略,排斥在外,如今看來也有可取之處,可與之共謀,是一招暗棋。某現下正是無人可用之時,他無疑是現成人選,出其不意才能險中求勝。」
&下既心有算計,臣就不多言了,只望您防之一二。」
&銘記於心,有太傅在,是某之幸也。」
&麼,接下來,您作何打算?」
&哥很有野心,卻衝動易怒,又有郭二支持,您說,這事他知道了,待如何?」
邊說著,邵子瑜邊走向書房,攤開幾張信紙,下筆有神,將二皇子與祺貴嬪的筆法運用自如,幾可亂真。
——晉.江.獨>
內務府。
門口出現一個慌慌張張的小太監。
&爺,不好了!」
&家哪裡不好了,活膩味了嗎?」李祥英正在讓幾個小太監為自己修剪指甲,挑了挑眉,不滿地看著這沒大沒小的太監。
小太監喘著粗氣,「不是您,是狗……哦,不,好多血!有狗被放出來了,大家都說是祺貴嬪養著的,現在到處咬人,好多人被咬傷了!」
小太監有些語無倫次,李祥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打算繼續斥責這個小太監的,聽到後面,才猛然從高位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李祥英簡直懵了,他才剛當值多久,就出了那麼大的事兒,祺貴嬪可是他的命里貴人,不能出事啊!
在屋內不停踱步,對、對了!
祺貴嬪曾說過,若有事可尋二皇子,葉家是二皇子黨羽,定然會出手幫助。
沒時間了,他必須馬上想辦法找到二皇子!
.
睿郡王府。
睿郡王,是二皇子封號。
邵華陽覺得自己今兒一定是邪門了,宮裡來人說母妃出事了,現在十五離開了,他又少了一個臂膀,還指望著母后肚子裡的那個給自己加籌碼,怎麼能這個時候出意外,偏偏那個李祥英來消息說,還與祺貴嬪有關。
那賤人!胸大無腦,要不是看在她是葉家嫡女,長得妖魅動人,容易上鉤,他又需要葉家支持,才不會與她暗通款曲。
&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邵華陽咬牙切齒,將一桌子的果盤、茶水扔到了地上。
本來要提槍上陣,也中途被滅了興致。把跨坐在身上的舞姬打發走,其中一個也不知怎麼的,把一盤烤味倒在了他身上,這身衣服還怎麼穿到皇宮去!
母后出事了,他還在吃烤味?別人會怎麼想?
一旁的貼身太監五菱眼疾手快,為七皇子快速拿了替換的衣服。
他讚賞地看了眼這個小太監,不愧是母后給的人,就是機靈。
全部換好後,才道:「五菱,找蔣太醫,把這封信交於他,這事也只有你去做,我才放心。」
他還是很緊迫的,這是他的母后,也是大晉朝的皇后,而他是最有可能的皇儲,不能在這最重要的時間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