嬪那日出事時,他正好去風吟閣送荔枝。
他本來就覺得,那些狗被放出來有些蹊蹺。
祺貴嬪再傻,能自個兒放狗?
&查的這些都是表面的,其他呢?」就像邵子瑜說的,這些只能說是巧合,如果有人有心要查這些事,那都可能查到,但查到又能說明什麼,又有誰會去在意一個奴才與這些事有牽連,就是邵子瑜自己都不信一個小奴才能做什麼事,頂多是給誰牽橋搭線而已。
送信人搖了搖頭,「奴才查不到。」
&不到……很好。」不是收尾收得乾淨,就是背後有人,倒是謹慎的很。
&右不過是個奴才,不算什麼,這事繼續查著。」對這個叫傅辰的太監,邵子瑜卻是記在心頭,「老大回府了?」
&皇子如今還在……瀟湘館。」瀟湘館,灤京最大的青樓。
&像他的作風。」以為老二下去了,就是他的天下了?邵子瑜為自己斟了一杯茶,「可有邵安麟的消息?」
&們的人在曇海道看到一條發布的懸賞任務,刺殺三殿下,七日前已有一等曇者接任務。」
啪嗒。
&說什麼!」邵子瑜手中的茶杯掉落,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派人連夜趕去屾州,必要見到三殿下……算了,不必了,想來有人比我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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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聽命為邵華池傳遞消息的詭未拿了令牌,正大光明地出宮,以皇帝對邵華池如今的寵愛,這個兒子只是想吃個京城裡醉仙樓的烤鵝,那還不是同意的份。
而詭未換了幾次裝束,確定甩掉了跟蹤的人,才走了小道,他到的是位於城北的溧松書院,書院是晉朝七大書院之一,享譽盛名。
書院的院長,很是神秘,知道的人並不多,即是邵華池多次與傅辰提到過的,駱學真,字嶸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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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刑處。
棣刑處閒雜人等退避三舍,它所在的方位也是離主要宮殿較遠的。
傅辰來的時候,正好是換班交接之時,值班侍衛看到傅辰一身從三品的太監服,宮裡頭只要上了品級的太監,特別是這年紀能爬到這個職位的,後面那都是有人的,說話時也客氣了不少,「這位公公是有什麼事嗎?」
&貴嬪……哦,不,是葉庶人,可在裡面?」傅辰掏出了幾兩銀子,塞到侍衛手上。
&在裡頭呢。」那侍衛也不敢接。「皇上沒吩咐,我們也不好放人進去不是。」
就在這時,裡面隱隱傳來女子的尖叫聲。
侍衛也是一陣尷尬,「這可不是咱們動用私刑。」
雖說棣刑處有責罰的權利,但那都是要經過批文的,沒上面人的指示,打罰人他們自己也要受罰。
傅辰微微一笑,「這您放心,我不會亂說。您就行個方便吧,您也知道,這葉庶人養的狗咬了七殿下,殿下只是派我來說幾句話,不會耽擱很久。」
那侍衛一看傅辰拿出了代表七皇子身份的黑鐵令牌,表情一肅。
七皇子現在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幾位皇子之一,沒看到都在養心殿住了那麼多日,皇上還每日去看望,珍貴的藥材不要命地往裡送,提都沒提讓人搬出去嗎?
&行,就幾句話的事兒,我帶你過去吧,這銀子也不收了,當交個朋友。」小侍衛也是個痛快人,「在下良策。」
&辰。」
&我就喊你小傅了。」
&問題,小良。」
&道!」良策攬住傅辰的肩膀拍了幾下,拉著他一塊兒走進棣刑處。
棣刑處比其他地方相對暗一些,走道兩旁有火把照明,看得見路。
經過過道,與裡頭值夜的侍衛打完招呼,良策就一路帶著傅辰到了一間大型牢房門前,傅辰看到了讓他幾乎認不出來的祺貴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