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臟砰砰砰亂跳,一路狂奔著。
黑漆漆的野外,甚至沒有一點光線,她甚至不知道那個說是接應的人是否真的回來,但已經顧不上那麼許多了。
直到馬蹄聲傳來,幾乎嚇破了膽。
越來越近!
不!
她跑得更快,氣喘得接不上來。
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攔住她的腰,她瘋狂尖叫掙扎,差點就要跌下馬,「啊——放開,放開我!」
「請娘娘稍安勿躁,臣是來接你的人。」梁成文聽著傅辰的話,來武定坡接人,他並沒有在約好的地方見到這個女人,就在那個地方等待了一日,總算在午夜看到一個慌慌張張跑過來的女子。
他以前是院判的時候,還沒資格給妃嬪們醫治,但卻是知道祺貴嬪的囂張跋扈,愛虐待奴才的名聲,沒任何好感。
「你是誰!?」
「您也許並不認識臣,臣姓梁,梁成文,職位是院使。」梁成文驅使著馬朝著京城的方向趕去。
他年幼時就走南闖北,騎術相當好,帶上一個女人也毫無障礙。
院使!?
傅辰不是只是從三品太監嗎,為什麼能驅使一個職位比他更高的人?
當然沒人會去回答這個問題,對傅辰他們而言,要的只是她聽話。
「我、我們去哪兒?」迎面而來的風吹得她有些自在,身後的滾燙胸口,讓她有些不自在。
「回京城。」梁成文面對傅辰這樣博學多才的人態度與面對一個蛇蠍女子的態度,判若兩人。
梁成文卻在考慮傅辰說的換臉術,成為女版的三殿下,這話是何意,傅辰到底到底想做什麼?
黑暗中,一匹馬載著一男一女,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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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遠遠望著天際,計算著梁成文與葉惠莉碰面的時間,至於整容,當然和現代的定義是不同的。
古代也是有整形的說法,由漢代以前就有開始,之所以無法發揚光大,除了醫療水平還因為「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思想,但像是磨削術出現在北宋,鼻子是三庭五眼最重要的地方,是一個人的門面,在元代就有鼻樑修補術,古人的智慧從來都是不少的,傅辰也不會要求與現在一樣變得面目全非,但只要讓人看不出是祺貴嬪就行了。
屆時再加上一些易容,就能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如果失敗了呢?
那又有什麼關係,換了別人他不會忍心做這樣的實驗,正因為是祺貴嬪,才毫無顧忌。
如果這次能成功,將為未來添諸多助力!
傅辰沉下思緒,前往主殿。
他只是想換一身衣服,順便洗掉那讓他覺得極為不安的香氣,即使只是一瞬間,現在完全聞不到的,但他依舊有些說不上的危機感,剛進正殿,就見邵華池指著田氏罵道:「誰讓你進來的,本殿沐浴的時候從不需要人伺候!」
所以他的重華宮除了那十二人外,是有多鬆散,只是簡單的準備湯池,這田氏就出現了說來伺候他,這些女人太有本事了,當他瞎的嗎,居然膽子大到買通了下人!
若不是為了蒙蔽他人,這些下人早就換了。
田氏被訓得低著頭,她是七殿下身邊唯一的女人,但卻這麼下面子,也是很委屈。她的命運早就與七殿下綁在一塊了,特別是今日教養嬤嬤看她的眼神,更讓她覺得心慌。
見傅辰進來,邵華池雙眼有些亮,「所有人下去,傅辰,過來伺候。」
宮女們將洗浴的物品放好後,紛紛出來。
說湯池是專門給傅辰用的,那是不可能的,這樣就順理成章了。
「奴才遵命。」傅辰外面罩著詭亥給的披風,雖然看上去很熱,但總比宮裡人發現他一身血來的好。
田氏不明白,當初七殿下為何選她,到了如今連沐浴都要用太監來羞辱她。
邵華池進去了露天湯池旁換衣室。
在邵華池離開後,田氏經過傅辰身邊,用只有她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著:「傅公公,幫我得寵。」
她是個聰慧的女子,別看七殿下身邊有不少太監宮女,但她看得出來,從態度的差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