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空蕩蕩的屋子裡,傅辰和幾人一同打掃了一下才暫時住下,薛睿今日格外沉默,檢查完傅辰沒有受傷,才帶著兩條狼狗離開去守夜。
傅辰讓其他人先去休息,看著要離開的青染,「我們說幾句話,坐。」
「是。」青染坐到椅子上。
「不必如此正式,我們身後暫時並沒有追兵,現在只是閒聊,那麼多年相處我也沒和你私下聊過什麼,這是我的失察。」
「公子是辦大事的人,怎能兒女情長,再說青染覺得這世間沒有女子配得上您。」知道傅辰曾經的身份,才有這句話,他們都小心措辭,哪怕知道公子並不介意,但依舊不會提公子下方的隱痛,也許公子這輩子唯一比不上其他男子的,就是曾經進宮過有了缺陷。
傅辰也聽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
「瞎說什麼,只要是人都有七情六慾,我也不能免俗。」只是心中有一塊地方,空了,「寄私信給夙玉,是我的主意,也別怪薛睿。你、夙玉、薛睿,無論是哪一個對我來說都很重要,自從夙玉離開後,加上蝮蛇他們的先後死亡,你沒有笑過,我看在眼裡,卻毫無辦法,這些年也只有小睿能讓你偶爾笑逐顏開,你也許沒發現自己看到烏仁圖雅一家三口時的表情,當時你是羨慕的,你從小沒有父母,渴望家庭的溫暖,其實薛睿更適合你,他能給你最想要的東西。當然,這都是你自己的決定,包括這次給夙玉的信,其實只是告知他這件事,如若他真的有心,我自然會成全你們任何一個,感情裡面本就沒有對錯。」
「公子,您是不是也有愛過誰?」不然怎麼會那麼清楚這方面的事,至少她以為公子會撮合她和薛睿,或者責怪她壞了大事,也許是傅辰的體貼,讓青染覺得格外暖心,不自覺目光柔軟下來。
傅辰似乎想到了什麼,手指抖了抖,微微發涼,腦中划過一個個畫面,最後閉上了眼,「那個人早就不在了,你們至少還有機會見面,已是大幸。」
「奴婢能知道,那是誰嗎?」是什麼樣的人,能讓您這樣的人物傾心相待。至少這五年,她從沒見過公子與哪個女子有特殊感情,五年前……難道是宮裡?
傅辰離開前,拍了拍青染的肩膀,「不要等失去了,追悔莫及。」
青染愣愣的,「您追悔過嗎?」
「從未。」
傅辰離開後,青染緩緩趴在桌子上。
在外面找到了正在值夜的薛睿。
坐在崖邊,「我們來晚了。」
「你能想到用狼狗來追蹤,已經出乎我預料了,你們找來的很及時,瑞王軍已經來了嗎?」
「來了,我們已經通知了他們,應該能很快找到瑞王。另外寶石之地……」本來按照薛睿的想法,對於寶石之地的歸屬,自然是誰有能力誰得到。
「放著吧,會有人拿去的,我失蹤了幾天?」傅辰搖了搖頭,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已經有了譴族寶藏,這個地方還是留給邵華池吧,堂堂王爺沒什麼財力也是太寒磣了。
「十五日了,我們查隱王的人,基本都折了,損失了八人。」
「先停手,這是在警告,如果我們再不知好歹查下去,他就不會客氣了。」這麼久,傅辰自己都沒意識到被隱王的人帶走了那麼久。
「另外我們剛接到消息,在盧錫縣,您的妹妹已經回來了,我們派人把她秘密保護起來了。」
「傅蓉?怎麼回來的?」
「不知道,我懷疑是隱王,幾乎在您與我們見面的時候,那孩子就回來了,我們現在要馬上回去嗎?」
「不用,他是故意的,這是在告訴我,在這個地界,我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既然無論到哪裡都擺脫不掉,我們不如坦蕩點,他不會傷害小蓉的,不然也不至於把她放回來,間接放我離開。」
「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隱王的目的是什麼,這樣做有何意義?」
薛睿不明白的,也同樣是傅辰不明白的。
「見招拆招吧。」傅辰看了眼薛睿受傷的地方,「傷口如何了?」
「痛,連著心和肉。」薛睿笑得有些自嘲,「她說我很噁心。」
傅辰拍了拍他。
「您說的對,這本身就是錯誤,我希望在這邊的安排都交給袁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