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已經到了最後一刻。
馬勒基斯和泰瑞昂都是重傷狀態,但泰瑞昂在凱恩神劍的加持之下依然狂暴,而馬勒基斯卻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他身上殘存的阿蘇焉之力已經因為召喚所有高精英靈而消耗殆盡,馬勒基斯絲毫沒有考慮到阿蘇焉之力的消耗程度,一口氣用干。
失去了阿蘇焉之力,阿蘇焉之劍上的天堂之火只剩下了火苗,然後是火花,最後徹底沉默了,泰瑞昂抓住了這個機會,凱恩神劍落下。
天堂之上傳來了撕心裂肺的痛呼,阿蘇焉聖劍上裂開了一絲縫隙,斷成兩截。
這一擊的後果是極為嚴重的,不僅馬勒基斯倒下了,寄宿在馬勒基斯身上的無上存在,將自己本源灌注進入阿蘇焉之劍劍刃之內的鳳凰之主也隨著力量全部被莉莉絲竊取和劍刃的斷裂,徹底失敗。
鳳凰之主阿蘇焉,隕落。
馬勒基斯也就剩下了一口氣,他的左臂已經被砍斷,身上的午夜盔甲也已經破碎,他獨自一人,手無寸鐵,口吐鮮血,他挺直身子,準備以鳳凰王的身份迎接他的死亡。
泰瑞昂獰笑起來,他雙手握緊凱恩神劍,打算給馬勒基斯最後一擊。
就在這時,一個清麗動人、帶著哭腔的聲音突然從泰瑞昂的身側響起。
「父親!不要!」
聽到了這個聲音,泰瑞昂瘋狂猩紅的瞳孔突然放大了:「艾麗……薩拉?你不是,死了,麼?」
「不行,父親,你不能殺他!」艾麗薩拉伸出雙臂,攔在了泰瑞昂的面前,前小女王哭著喊道:「停手吧,父親,你已經造成了太多災難,現在停手吧!」
「讓開!艾麗薩拉!」泰瑞昂痛苦地吼叫著:「別逼我!」
「不,絕不!父親,你已經錯了太多,我不能讓你再錯下去了!」艾麗薩拉堅定地攔在了馬勒基斯的身前,前小女王非常堅決:「你要殺,就殺了我吧!我才是一切的開端。」
說完,艾麗薩拉閉上了眼睛。
「啊啊啊啊!」泰瑞昂痛苦地嚎叫起來。
「殺了她,殺了她!」
「殺了這個阻止你的傢伙!」
「萬物都要毀滅了,你為什麼不把一切都帶走,你這樣很殘忍,知道麼?」
「自我獻忠是獻忠學的最高升華,你應該從你的女兒開始,達成獻忠的大和諧!」
「你還在等什麼?」
凱恩的聲音持續入腦,威逼著泰瑞昂做出選擇。
一年多以來,泰瑞昂遵從了凱恩的每一個命令,凱恩神劍在手,殺光所有不服自己的人,暢想獻忠後的美好世界,泰瑞昂一直都是照著凱恩的設想做的。
然而,這是第一次,泰瑞昂自己的意識瘋狂地掙紮起來,拒絕凱恩的控制,拒絕凱恩的擺布,拒絕莫拉西為他設計的「既定的道路」,泰瑞昂原本已經麻木順從的意識全力抗拒凱恩的命令,這讓他的身體僵住了。
「你在幹什麼,泰瑞昂,你還在猶豫什麼?」
凱恩不耐煩地吼道:「殺了她,然後殺了馬勒基斯!殺了所有人!」
「不,我不能……那是我女兒,艾麗薩拉,她還活著,我不能……」泰瑞昂自己的意識在腦海中翻騰,他頑強地拒絕著凱恩的命令。
無論如何黑化、無論如何瘋狂、無論如何無可救藥,泰瑞昂,終究是個好父親,他無論怎樣都無法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出劍!
虎毒不食子,那可是他的女兒,是他最愛的女兒,是他發瘋的直接原因,是他走向凱恩之路的,是他的一切!
他動不了手,他不願意傷害自己的女兒,無論如何都不願意。
泰瑞昂僵在那裡不動時,一聲弓弦炸響!帶著月之火的羽箭順著艾拉瑞歐胸甲的破損之處洞穿了泰瑞昂的胸口,刺入了他腐朽的心臟。
「父親!!!」艾麗薩拉衝上去抱住了泰瑞昂,高精前小女王又一次哭泣,她不知道為什麼命運要對她如此殘酷。
「艾麗……女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泰瑞昂看著洞穿自己心臟的羽箭,他看到了遠方的影王阿里斯-安納爾,凱恩神劍落在了地上,一年多之後,凱恩的瘋狂終於離開了泰瑞昂的身體,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莉莉絲:贏家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