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仗是能打贏的,什麼仗是打不贏的。」聖吉列斯忍不住笑道:「如果你手上的是大遠征時期的帝子軍團和衛隊輔兵,那你直接分成三個戰團三路迎敵我都沒意見,但你現在手下的這些人……福大帥,真的打起來,你必須始終出現在前線穩定士氣,凡人很勇敢,但也很脆弱。」
「我知道了。」福根沉重地點頭:「我會讓人強化防禦工事的,這裡,科斯坦丁尼耶,將會成為混沌、暗精、鼠人和亡靈的墳墓。」
計劃制定完畢之後,福根卻發現聖吉列斯盯著自己看,他感覺有點怪異:「怎麼了?」
「我在想,希望你不要在意我的建議。」聖吉列斯微微點頭:「我必須承認,我的建議帶有我自己的觀點和立場,你能夠接受這不一定意味著我的建議是合理的,也許有看在我面子的因素上吧。」
「或許是,或許不是,但這有什麼關係呢?」福根被聖吉列斯逗樂了,帝皇之子基因原體從冷櫃(金法師特製)中取出一瓶葡萄酒,給自己的高腳杯倒滿一杯:「結局就是我接受了你的建議,事實上我也希望能夠保全我的子民同時保全你,如果算是我的追求?完美。」
「不,任何一點小小的矛盾最後都會引發一場災禍。」聖吉列斯搖頭:「你和荷魯斯相處過,我也和荷魯斯相處過,我想我們都明白,即使是戰帥還未墮落的那段日子,我們都已經察覺到了某些事情,我說的對麼?」
「你是說,馬卡多的事?」福根放下了酒杯:「確實,大家都感覺到了,在馬卡多建立了最高領主議會之後,雙方的矛盾越來越深,荷魯斯不止一次地和馬卡多爭吵,前者認為這個令人作嘔的官僚機構只會妨礙和傷害他的宏偉藍圖,這是一種侮辱和蔑視,要麼原體理應在議會中占有席位,要麼就取消這個東西。」
「而馬卡多認為一切權力都來自帝皇的賜予,無論是至高領主議會還是原體們都是一致的,所有人都是父親的工具,工具不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和思維,兩個兄弟因此……額,我甚至已經想不起他們的名字……」聖吉列斯點頭:「其實我們都明白,就算沒有混沌腐化,荷魯斯和父親之間的關係也註定出現裂痕,為人子者,或能對喪父之痛無動於衷,卻絕無可能對奪產之恨安之若素,荷魯斯覺得他是父親的繼承者,他已經可以自行其是了,戰帥這個位置滿足了他,但也讓他滋生了更多想法。」
「所以你想說什麼?」福根皺眉:「我了解這些,這是不可調和的矛盾,據說馬卡多這是在有意地激怒原體們,計劃從中篩選中不可靠的那些。」
「我們都一樣,福根,我們原體都一樣,我們的內心都十分傲慢,強大的靈魂和無敵的體魄,還有每個人不同的一種特殊能力,註定了我們在思維和性格上的差異,以及看問題角度的不同。」聖吉列斯微笑著說道:「許多原體表面上都樂意於接受意見,但骨子裡還是執著地認為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沒錯,確實如此。」福根冷笑不止:「不是許多,是少數幾個,我們都不喜歡聽別人的意見,有些人甚至連裝都懶得裝,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可我不想猜。」聖吉列斯搖頭:「這一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你知道為什麼基里曼當初讓我當第二帝國的皇帝麼?」
「因為大家都喜歡你啊。」福根不假思索地說道,聖吉列斯甚至可以從他的表情上看到一絲嫉妒,福根自己人緣也不錯,可大部分原體覺得他太花哨、騷包。
「不是,或者至少不完全是。」聖吉列斯搖頭:「基里曼很早就開始要求自己的子嗣去學習政治、文學和藝術,他甚至已經計劃好了大遠徵結束之後怎麼安排極限戰士們的未來,你覺得他是不是很像父親的安排?他讓我去做皇帝,讓莊森去做戰帥,就像是父親讓馬卡多去做第一攝政,讓荷魯斯去當戰帥一樣?」
福根怵然而驚!帝皇之子原體的思維瞬間推演出了無數種可能!
難道?!
「沒那麼糟。」聖吉列斯已經看出了福根在想什麼,聖血天使基因原體灑脫地笑了:「你能想到,難道我想不到?如果基里曼真的有陰謀或者野心,我怎麼可能勉強答應?」
「他喜歡在幕後,他喜歡的是當寄生在父親的帝國上這一整套龐大而且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