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來思考,秘書並不覺得奧創會是一個一定要搬開的絆腳石。因為他如今的身份相當於資本家,而資本,在這個西方的國度中向來是舉足輕重的一環。
政府和資本緊密交集的姿態在西方已經持續了數百年,而這早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並不會因為資本的主人換了一個身份而有什麼改變。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自然首先想到的是拉攏,而不是把一個掌握著龐大財團力量的存在給逼到自己的對面去。
因為他太清楚,這種財團勢力所能做到的地步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在西方,沒有財團支持你想要搞出什麼花樣來,那可不是一丁半點的難度。而如果你乾脆的站在資本財團的對立面上,那更是寸步難行的。
這樣的道理,他不相信當了這麼多年老政客的官員會不明白,所以他真的想要知道,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奧創?你搞錯了,他不是我們合適的合作夥伴,相反的,他是我們的敵人,是我們要必須戰勝的對手。」
「我說過,民眾的支持才是我們所需要的。而如果想要獲得民心,那麼在眼下的這種情況里,我們就必須要把矛頭對準奧創。」
「不管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才研發出納米衛士這種見鬼的玩意,哪怕說他真的像是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是一片好心的為人類構造未來。但是現在,他所製造出來的這種東西已經醞釀出了禍患,而在真相之下,人民可不會因為一個根本看不到的未來就接受現在他們所需要承受的痛苦。」
「他或許不是罪魁禍首。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民需要一個發泄的途徑,而在我們根本無法揪出幕後真正黑手的情況之下。奧創,就是人民自發所能尋找出來的最合適的一個途徑。身份,是他最大的阻礙。而我們也不可能說是違背人民意願的,去強行和他進行合作。那只會把我們給搭進去,就像是現在政府里的其他官僚一樣。他們和奧創牽扯的太深了,而這就使得,他們根本無法從這場人民掀起的漩渦之中掙脫出去。」
「你是個聰明人,威廉,你應該知道,順勢而行和逆潮行走到底有多麼大的區別。尤其是在政治上,這種區別可是會要命的。」
「當然,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擔心,擔心和奧創背後的資本為敵會大大的削弱我們手中的力量。畢竟,我們的籌碼並不多不是嗎?」
「正因為我們手裡的籌碼不多,我們才更有理由去對付奧創,想盡一切辦法的將他擊敗,征服!」
打斷了秘書的憂心忡忡,官員揮著手臂,幾乎是斬釘截鐵的就對著他說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們手裡有多少籌碼嗎,威廉。我比你更加的清楚,也正因為我知道我們手裡的籌碼到底有多少,我才會選擇這種幾乎是鋌而走險的舉動。」
「軍隊的調動權只是暫時的,一旦被掐斷了補給,他們就是一堆待宰的羔羊。媒體上的配合也是有限的,一旦我們的意圖暴露了出去,那麼第二天整個歐洲的輿論風向都會改變,鋪天蓋地的信息都將會變成對我們的口誅筆伐。」
「那些坐在上面的老爺們可不是傻子,或許說出於不想承擔這個風險而被迫讓我摘下了這個桃子,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會放鬆繩子的,任由一隻不受他們掌控的力量在外面胡作非為。他們時刻抓緊著繩圈,就等著我們做錯事的時候好狠狠地勒斷我們的脖子。而你說,如果我不先把矛頭對準奧創,而是直接煽動民意去對付他們,結果會怎麼樣?」
結果會怎麼樣?這都是不用問的。秘書要不是清楚這樣做的結果,他又怎麼會生出那種二五仔才會有的心思。真當這麼多年的感情不要錢,真當這麼多年的事業是說丟就丟的。要不是全然看不到一丁點的希望,誰又會想著去背叛了。
他心裡感慨了一下,但是表面上卻依然是不動聲色的。
「結果當然會很糟糕,但是這和您打算對付奧創又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關係嗎?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威廉,你要知道,對付奧創可是我們擺脫掉這些桎梏的關鍵啊。」
再一次的拍打起了秘書的肩膀,官員就這麼語重心長的和他說道。
「你要看到奧創背後的勢力所代表的意義。一旦我們拿下了奧創,我們不僅僅說是擁有了民意上的支持,更多的是,我們還將擁有龐大到根本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