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這個稱呼更加地適合你一點。」
說到了這裡,他開始肆意的大笑,而在大笑的同時,他手中的手槍也在不斷地在小盧瑟的身上游移著。這看起來就好像是他在尋找一個更適合的開槍的位置一樣。而對於他這樣的舉動,小盧瑟立刻就涕泗橫流了起來。
死亡的恐懼是巨大的,難以承受的。而對於這樣的一個孩子來說,尤為如此。如果說之前,他還能夠憑藉著本身的倔強來維持著自己的堅強的話,那麼隨著他最後的心理底線就這樣被大白鯊以及他父親那些人給擊潰,他的內心裡就已經是再也堅強不起來了。
「爸爸,救救我,我不想死」
他本能地向他的父親開始求救,就像他小時候在水裡學游泳的時候哭喊著讓他的父親救他一樣。這種具有既視感的情景立刻就讓盧瑟壓抑住了自己渾身的劇痛,搖搖晃晃地對著大白鯊懇求了起來。
「放過他,先生,求求你放過他。他還只是個孩子,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剛剛做了些什麼。求求你,發發慈悲吧,饒過他這一回吧。」
「看你說的,盧瑟先生,就好像是我是一個多麼殘忍,連這樣的孩子都不放過的傢伙一樣。這只是一個玩笑,一個有些惡劣的玩笑而已。就像是我們小時候總是會被大人恐嚇,說什麼吸血鬼和狼人會把不聽話的小孩子叼走一樣。我本質上是好意的,並沒有打算對他做什麼。當然,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這就停下來。」
眼睛打量著盧瑟的一舉一動,大白鯊一邊搖著頭這麼笑道,一邊就把小盧瑟向著他父親的方向推攘了過去。
他看樣子似乎在表明自己的態度,他是真的無害的。但是面對他這樣的一個人,盧瑟卻是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他只能滿懷戒備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同時在接過自己兒子的一瞬間就把他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他擔心大白鯊會出爾反爾,而事實上,他的確是有著這樣的想法。因為表現的很明顯的,當盧瑟父子相擁在了一起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摸出了那把威力巨大的犀牛手槍,並且悄悄地對準了這兩父子的要害。
作為一款造型別致的下置槍管轉輪手槍,犀牛手槍用的是0.357口徑的馬格努姆彈,在這樣的距離之下,一槍打死一個絕對不是問題。要是運氣好的話,以馬格努姆彈低侵徹力,高貫穿力的特點來看,一槍打死兩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大白鯊並不準備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進行任何的掩飾。事實上,他既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槍舉起來,當然是已經做好了被人安上一個出爾反爾的標籤的準備。
出爾反爾,這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麼。相比較於這種肉都不會掉一塊的名聲,他倒是更在乎這種看著別人從希望之處,直接跌落到絕望深淵之中的那種精彩的表現。
他喜歡這種感覺,甚至說是愛到了骨子裡。所以,他在即將開槍的前一刻,還不忘對著盧瑟父子惺惺作態上一番。
「好吧,我承認,我可能的確是有那麼一些說話不算話。但是你們也要明白,我也是有我的苦衷的。」
「干我這一行可不太容易,我能有今天的這種地位,其實很大一部分就是靠我的這個名聲撐起來的。而我的名聲是怎麼樣的,我想你們心裡也應該是清楚的吧。他們叫我大白鯊,不是叫我給自己起的那個外號,也不是叫我真正的名字。雖然說我本人很厭惡這個難聽的名號,但是有時候我也不不得不承認,這是對我長久以來的努力所給予的一種肯定。」
「大家都認定了我是那種血腥,殺戮,從來都不講情面的冷血動物的模樣。而也正是因為他們認定了這個,我才能在這一行里占據著這樣的一個地位。試想一下,如果我放過了你們,而這件事情又被別人知道了,他們會怎麼說我?我想,他們肯定不會誇我仁慈以及充滿愛心的吧。他們只會說,我老了,提不動刀了,吃不了這碗飯了。而一旦他們這樣認為了,那麼可以想像,我未來的職業人生會是多麼的悽慘。」
「說句真心話,我可不想過那種老無所依,只能領著政府的救濟金過日子的悽慘生活。所以我必須要為維護我的名譽以及職業聲望而奮戰。所以很可惜,儘管我對兩位有些於情不忍,但是我還是必須要強迫自己,做出這個